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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正当他觉必死无疑时,捏着脖颈的手彻底松开,随之身体跌在地上。看着他蹲在那里喘着粗气,“是世家的规则,可是世家中没有一个像您这样恬不知耻。”伊朔将手伸回,用力的在裤子上蹭了蹭,生怕沾染到什么,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抬头看向窗外一语道破关键。“我知道你来找我的原因,也知道你祈求原谅,并非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恐惧,你害怕领主府的势力,你害怕他威胁到你的家族荣光。”伊任身体一僵,伊朔却好似并未见到,只是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借用他的势力,因为你有你的规则,我也有我的规则。”“你的规则?”伊任有些疑惑,却见伊朔转过头道“是的,我的规则。”“对你世家的规则我不敢生半点不满,想你也听说过杀人偿命这词,可惜我要的不是最后的结果,而是将亲手将你推入深渊的过程。”听到这儿,伊任感知到一种极为恐怖的气息,那气息绝非自己的儿子,而是另一种远超想象的恐怖生物。“你是谁?”伊任不断后退,却听伊朔开口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儿子,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不,你不是,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靠近。”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喊,伊朔依旧一步步向前,最终蹲在他的面前开口道“你别怕,我是个明白人,知道杀我的不只是你,还有你的一家,以及你所看中的家族荣耀。”“你想干什么,回答我。”伊任喊喝到,伊朔却没有理会只是开口道“不干什么,只是让你和您那家族荣耀同葬,而在这之前你会活的很好。”伸手将他的衣领扶正,随即笑着看向他“请你一定要记住,接下来的一切便是你报应。”说罢他便消失在远方,只留伊任坐在那里,任由夜晚的寒风将其包裹。☆、坏透了宴会还在继续处处歌舞升平,一片热闹的景象,但伊朔知道此刻的平静终究是短暂的一瞬。缓步踏入大厅,抬眼便看到一位不速之客,尽管他的出现并不稀奇,作为那玛莉公主的贴身侍女,两人本应形影不离。撇过那人的眉眼,伊朔带上了些许警惕,他没忘记那人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掩饰,他来这里绝不会是毫无目的。身形与那人擦过,手中塞·入一物,伊朔握紧拳将那物收到手心,耳边则传来他的声音“做的干净一点,小心被人发现。”伊朔有一刻的疑惑,目光移向那杜德小姐,却见他的视线飘忽,直至落在远方。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站在角落,虽有时常有人骚扰,却依旧面带温和。伊朔见此一笑,随着大厅的男男女女舞到一处,身形从侍者身旁经过,回身顺了两杯酒。指尖掐着杯柱,摇晃着停到那人近前,睫毛滑过眼底,身形散漫的一靠,鲜红的嘴唇对应苍白的皮肤,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将手中的酒杯向上递了一下,问道“先生有兴致吗?”慕启渊见此冷笑一声,接过他的酒杯“比我想象的还快,我以为那人非得同你纠缠一阵,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影响到什么,你依旧四肢健全。”伊朔没理会这人的打趣,只是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其中的红酒带了几分不怀好意“是啊,我四肢健全,可领主您未来的日子怕不好过。”说到这儿话音戛然而止,酒杯向前相碰发出一声脆响,随即伊朔仰头喝下,笑着看向对方。见他这样的目光,慕启渊也抬手饮了一杯,随即好似发狠般咽了下去,“你干了什么?”那话让他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神也变得杀气腾腾,然而在这样的目光下,伊朔却毫不在意,只是开口道“没什么,只是点拨了几句,传授她些许后宫的生存之道。”慕启渊听此瞳孔微眯,他知道这绝非实话,但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只得用双眼紧紧锁住对方。“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话语不带一地威胁的语气,但听起来绝不是玩笑。“当然,不过她做什么我可管不了,就好比今日,她带来的一人便想给这夜晚添几分味道。”伊朔撇头看向那方,而慕启渊的余光掠过他的身旁,随之两人看着彼此,伊朔眯起眼来到他身旁。“看到那位美女了吗,他托我送你一个小礼物,估计待会还有更好的。”指尖掐着那药粉,右手在慕启渊眼前轻晃。慕启渊没理会这人的小伎俩,夺过他手中那物,将其展开看了一阵道“确实是礼物,既然这样我便收下,请转告他打扮的漂亮些,我定当如期而至和他共度良宵。”诡异的笑露在嘴角,伊朔笑着搭上慕启渊的肩膀,“你这人坏透了。”慕启渊听此也笑道“可我觉得你似乎也称不上善良。”“那么我们彼此彼此,祝愿您玩的愉快,领主先生。”慕启渊轻点了下头。回头见一人从大门处急匆匆的跑过,几步来到慕启渊身旁,两人交谈了一阵,不过片刻便不见踪迹。而伊朔取了一杯酒站回角落,轻抿一口酒摇了摇头,为那位小哥点起一炷香,希望他能撑得足够久。伊朔靠在那优哉游哉,一副玩世不恭,杜德几步上前问道“弄下去了?”“当然。”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嘴角噙着笑,好似注意力从不在身旁。“这么轻松?以往他的戒备心可是很强。”杜德开口,伊朔却扶着脸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的样貌。”杜德皱紧眉头,内心告诉他绝不是这么简单,可确实找不到其他原因,只得开口道“原先也送过漂亮的,从未见他与谁亲近,今日如此懈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伊朔知道他心中的顾虑,毕竟在这庄园呆久了,想听的不想听的都在耳中走过。且别说他,自己在这里呆了不过半月,便多次听侍女讲起他的丰功伟绩,如此这般难免紧张。伊朔没错却也错了,杜德确实是听了太多那人的传言,可惜不是在庄园内,而是在他们的大本营。不过在哪里对伊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打消他的疑心。正了正衣襟,低垂眼帘其中闪过一道幽暗的光。“世人对不相识的人,常以相貌论断,如果你说他对漂亮的不动心,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还不够漂亮。”这话将杜德雷了个外焦里嫩,转头看向对方猜测这是否会是个劣质玩笑,然而对方一本正经,好似真真切切这般想。于是他只得犹豫了一阵,许久后开口道“我不记得你的档案里有自恋这一条。”他说的没错,然而伊朔却不慌不满,只是内心忍不住的吐槽,档案里还没写那货会跑呢,更没写他会随意抓一人顶替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些话都不能同这人讲,他只能开口道“档案里有太多东西没有,你我可都是披着别人的皮生活,依靠那种东西不觉得好笑。”杜德听此细细想了一阵,突然觉得颇有道理,说道“也许这是一条新的思路,不过在探究他之前,我们还要紧的事去做。”伊朔听此直起身看向对方,他知道这将是宴会的高·潮。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若这些杀手缩在龟壳里,任凭外面风吹雨打,才让人没有办法。“王有新的命令了吗?”他低下头掩盖住目光,杜德未察觉到丝毫不妥开口道“不,并没有,只是血液的收集目标多了一个。”多了一个,伊朔眉头一皱,紧接着越发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本以为只是针对慕启渊,怎么现在又来一个。可尽管内心存疑,伊朔却也明白多说多错,反正这人跑不掉,只要将他握在手心,便没有什么不能知道。带上黑袍遮掩样貌,起身翻上屋顶踏在墙瓦之上。杜德直视天空,他在等待一个信号,不知由于兴奋还是紧张,他皮肤上满是汗水开口道“天助你我,那只混账鹰犬没在他身旁,只要一切顺利成功指日可待。”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里虽然没有娄清,但却有一个更为棘手的混蛋,娄清做事再怎样也占个正派,而身旁这个完全是没有节操的存在。正派?不需要那种东西,你最大的用处只是娱乐而已,别的什么以后再说。烟花拖着长长的尾巴窜上夜空,随之尖叫四起,建筑猛烈的摇晃,无数的踢踏声在地面响起,鼻尖嗅到一股血液的味道。眉头略微收紧,目光看向一旁,却见杜德颇为享受的开口道“开始了,看那星空,这注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晚。”而却只是冷笑一声闭上了双眼,确实是最美好的一晚,因为以后你再也看不到了。☆、不领情尖叫声没有一刻停止,灯饰菜肴都落在地上混成一片狼藉,人们慌不择路四散奔逃。男子声嘶力竭的吼着“基因狂躁,快跑。” 身形却滑了一跤,刹那间身上滚满了灰尘,又被地面的玻璃碎片割了几刀。但无论如何狼狈,他依旧没有停下,哪怕跌跌撞撞,甚至被人踩了数脚。伊朔脸色有些,他亦知这不是玩笑,人在基因狂躁的状态下,就是彻底野兽,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挑剔更不轻饶。该死的伊朔骂了一声,随即看向那边的杜德,却见他挑起唇角,此时他真想见这人细细解刨,看看他到底是哪里不正常。在这样的地方引起恐慌,哪怕没有人被攻击,单是踩踏逃命伤亡没有几百也有数十。“走,这是我们的好机会,趁他们慌张逃窜,我们一鼓作气……”说到这儿杜德停了一下,觉察在身后漂浮着一股死气。于是紧忙转头,可哪里除了伊朔并无旁人,而那股可怕气息也好似错觉。“怎么了?”伊朔明知故问,杜德却眉头紧锁看了看他身旁,内心有些疑惑。但也未发现什么,只得开口道“没什么。”此时的他全然未注意到,伊朔眼中的鲜红。一种不安浮上心头,脚步猛地加快慌张的看向左右“我们必须快点找到目标,这混乱持续不了太久,这该死的地方别的都不好,只有警备好,说不准就被谁盯上。”抬手示意伊朔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看向杜德手中的光脑,显然他很早便知道目标的方向。“我们为什么要他的血液,那人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伊朔使身形紧跟其上。“那倒没有如果硬指要出一二,只能说他家族几百年没有等级a的孩子了,他身上可能暗含变数。”伊朔听此沉默下来,怎么这话有点耳熟。时间由不得他多想,只得暂且将这些抛在脑后,不过以猜测决定目标,真的不会过于草率吗?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依旧一路向前,直至身形停在大门前,抬脚将跨入其中。不久前的繁华景象依稀可见,然而现在只有满地的残渣碎片,四周空无一人。听脚步声在此地内回响,一具尸体横在中央,手中攥着酒杯身旁是吊灯支架,显然是被砸了个正着。杜德见此脸色难看,开口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利索,死得也不冤枉。”抬脚跨过他的尸体,目光扫过四周,定格在一片废墟上“算是他走运,本想制造一场意外,让他走的无声无息,现在只能亲自动手了。”武器在闪烁寒光,伊朔目光落在一旁,视线中那人身体单薄,正缩在废墟下的一角。杜德一步步逼近,笑道“走运是走运却不太聪明,不晓得这里有人想要他性命。”伊朔自不想让他如此草菅人命,只得上前握住杜德手腕,不由分说将武器从他手中夺了下来。“你干什么?”杜德神色一冷,伊朔却不在意,只是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享受猎杀的乐趣了,不如让我来。”杜德扭头看了他一阵,觉得他似有隐瞒,但反复推敲又在思考是否自己想的太多“那么交给你?”“当然,反正又跑不掉”迎着杜德的目光,视线落在那废墟上,不理会那人如何做想,伊朔挥手示意他快跑,却收到一愤怒的目光。笑容僵在脸上,再次挥了挥手,却见他握紧了刀。白宇可不打算领这情面,只觉这是奇耻大辱,只有两个人还让自己跑简直是可笑,我有着a等的血统,收拾这种家伙易如反掌。此时他全然忘了,a等只意味他身体素质超乎寻常,不代表他会打架,说起来他从未和人打过架,既不晓得流血的滋味,更不晓得丧命的感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在支持他克服恐惧,那一定不是勇气,而是迷之自信。武器对准伊朔,他要让这人为小瞧自己付出代价,脚边一个用力飞身而至,伊朔却缓缓抬腿,一脚将他送了出去。本以为这样能让他清醒,明白谁为猎人,没想那人少见的一根筋,更加不依不饶。冲上来,踢下去,冲上来,踢下去,两人重复着枯燥的动作,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没有尽头。杜德呆呆的站在一旁,当杀手十几年了,从未见过这副景象,原先谁见他们不跑的飞快,第一次碰到有人往上撞。“算了,我来吧。”杜德上前准备给他一个了结,却听被拽住手臂,本想发怒责问伊朔,却听到一阵嘶吼。“什么声音?”他高喊一句,伊朔却拍了下他的肩膀,开口道“跑。”身后卷来一浓烈的血腥味,墙体被撞的支离破碎,那怪物一把将白宇拍在墙上,一阵长啸。“拦住他,拦住他。”身后的护卫在叫喊,然而那怪物却全然不在乎,只是趴在地面上嗅着,似乎在寻找什么,随之一个箭步消失在此处。护卫们一拥而上,一女子却从中挤了进来,搂住满是土的白宇哭的不行,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责备他那不负责任的丈夫,又丢下他们母子两人。可惜伊朔并未看到这幕,若是见到这女人的脸,结合自己的感知,不难发现一惊天秘密。也会明白为何杜德那句如此耳熟,几百年没有等级a的孩子,这话说的不正是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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