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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TXT全集下载_8(1 / 1)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傅砚翻了个身,捞住腰肢,身体呈现跪爬的姿势,屁股高高翘起。湿滑的手指从不断翕张的小口撤出,勃发的性器取而代之抵在入口处。那地方轻轻收缩,渴望插入。硕长的巨根卡进臀缝上下摩擦,龟头留恋地在穴口反复停留,像是在和亲密的对象打招呼。夏璟忍不住想笑:“怎么又不行了?”三番两次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傅砚一巴掌拍在他的臀瓣上,没好气地说:“你别激我。”夏璟知道傅砚怕弄痛他,可这有什么好犹豫,对方又不是没操过雏儿,因喜欢而生的疼惜不过是心理因素。况且他自己top经验丰富,知道后面弄得已经够可以,而痛和爽无法割裂,傅砚在乎他的感受,他也想给对方至高无上的快乐。他扭头看了眼傅砚,而后抬起屁股,主动对着那根东西又磨又蹭,所思所想不言而喻。就算在下面,夏璟也不愿意总是被动承受。他伸手向后握住傅砚的性器,微微顶开入口,就想要往里送,不过没能成功。傅砚仅用单手就将他双手按在沙发上,完完全全地控制住,然后扶住自己的东西,不再迟疑地推进了他的身体。插得不深,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浅浅地探入一截,又不甘心地退开。如此反复厮磨,等待适应的时机。那东西大得夏璟发慌,额上汗水成滴落下,在布料上印出深浅不一的痕迹。他反握住傅砚抓住他的手,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与他十指相扣,盲目地喊着继续。于是傅砚如他所愿,一鼓作气,直捅到底。坚挺的肉刃破开阻碍,是从未有过的感受,酸胀麻什么都来一遍,痛是真的痛,同时也很满足。夏璟喉咙里溢出一阵绵长的呻吟,尾音悠长动人,最后却急转直下,以一记不太清晰的低吼收场。他咬紧嘴唇,身体却好像超脱自己的支配,气音无可遏制地从鼻腔里溢出,浪荡淫靡。以往他身处上位,听惯了别人的吟叫,什么类型的都有,偶尔想起来还会比较。如今这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却是说不出的脸红羞赧。夏璟只能张开嘴,深吸两口气,把喉咙里徘徊的颤音吞下。他胸腔颤动,肩胛骨起伏,背脊挺拔优美,后腰深深地凹下去,腰窝清晰,也更显得屁股挺翘,是一条浑然天成的流畅线条。这翻景色落入傅砚眼中,烧起熊熊欲火,急冲冲地往下半身汇聚,那里情欲高涨,火热异常。柱身与内壁完美契合,像是天生就该属于彼此。傅砚克制地停顿片刻,给夏璟留足了适应的时间,才缓缓开始动作。臀瓣打开,强有力的抽插富有技巧,深浅不一,也毫不留情,像是永无止尽,不断探索夏璟体内的每一个角落。而每一次整根没入,仿佛都能进入更幽深的地方。酸胀酥麻的感觉自后穴顶入,渐深渐重,一直蔓延至小腹。夏璟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宛若能感受到对方的形状,只觉得那气势汹汹的东西要将他捅穿才肯罢休。分不清痛感与快感究竟哪个更多,而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陌生的感受很快变得熟悉而适宜,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袭来。夏璟几乎固定不住自己的身体,被傅砚顶得一下下往前移。傅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手仍与夏璟相握,另一手则抓住了他的腰,全盘操控着这具身体,方便变换着角度探索前列腺的兴奋点。未曾停歇的鞭挞,肉与肉的撞击,响亮的啪啪声伴随着不时走漏的低喘,整间屋子被淫靡的气息填满。膝盖磨着沙发,跪得久了,泛起红还生出疼痛,不算舒服。夏璟向后伸手,摸到傅砚胸膛,饱满的肌肉上湿滑一片,全是欲望蒸腾出的汗液。傅砚极有默契地俯下身,紧贴他的后背,张口嗓音浸满情潮,性感得不行。他问夏璟,你要什么。夏璟偏头,两人顺势接吻,下身幢得激烈,吻却很浅,并不急切,称得上温和,像情人间的耳语。亲吻的间隙,他断断续续地说,我要你从正面干我。傅砚领命,将他翻了个身,抱到自己身上。夏璟想起两人曾讨论过姿势问题,傅砚问他是不是喜欢骑乘,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成了被骑的那一个。不,或许有想过,一旦想法滋生,放任感情奔腾,再固执的坚守都有了妥协的可能。为爱做零,在夏璟看来,简直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可他现在不但做了,还第一次就得了趣。夏璟两腿酸软,无力地勾着傅砚的脖子,被他顶得不断上下颠簸,身体的重量鲜明地落在他们交合的地方,令那根东西进得格外深。他趴在傅砚肩上,脸色酡红,气息紊乱,氧气摄入不足,狼狈地喘着气。垫在屁股下的大腿强劲有力,不断摆动的腰腹性感迷人,肌肉块块分明。傅砚托住夏璟的臀,没有让快感止于速度上的摩擦,而是偶尔慢条斯理地碾磨,饶有技巧地探索着他身体的敏感点。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体内最隐秘的愉悦就被对方挑起,逼出一声尖锐的高喘,声音软得夏璟自己都没脸听。舒爽与羞耻达到顶点,几乎下意识地,夏璟一口咬住了傅砚的肩膀。锋利的牙齿刺入皮肤,那地方霎时见了血,一抹艳色装点了他莹润的红唇,夜色之下,像是诱人的妖。傅砚定定注视着那双湿润的眼睛,许久之后,如同报复一般,狂乱地吻了上去。第33章房内没有一丝光,而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视线里尽是晃动的肉色。木质大床摇摆不止,布满湿痕的床单散落在地,凌乱不堪,堆叠出浮想联翩的褶皱。在那上方,两具交叠的修长身影激烈地沉溺在性事中,喘息声、水声、肉体拍打声,声声不断,淫乱不休。方才在客厅射过一次之后,傅砚没有急于抽出性器,那东西仍埋在夏璟体内,贪餍不足,堵住了灌进去的精液。傅砚摸了摸他的肚皮,哑声问,灌满好不好。他们不断亲吻抚摸对方,待性器再度硬起来,傅砚便掐着夏璟的腰,把他从客厅一路干到了卧室。极致的性爱,太过疯狂,不满足于纯粹欲望的宣泄,专注于取悦对方,万事万物皆被抛之脑后。进了房间,夏璟被傅砚托臀抱起,抵在门上,自下而上快速顶弄。后背摩擦硬物,火热生痛,下面同样被硬物碾磨,快感却绵长持久。他荡漾在极端的夹缝中,艰难地呼吸,看似痛苦,实则欢愉无比。分明是第一次做,他们却好像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夏璟两条腿夹紧傅砚的腰,感受到那绷紧的肌肉。而他自己腾空的身体敏感又紧张,后穴的收缩中仿佛都写进了慌张,傅砚每一下对敏感点的进攻都让他招架不住,恨不能立马缴械投降。夏璟从未如此投入过一场性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这般柔软。双腿打开到极限,接二连三地被傅砚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他自信地以为自己可以不失主动,妄想结束后和傅砚打个商量让自己上他一次。然而自从那东西进入身体,节奏就全然处于对方的掌控,能配合已是耗尽精力,想反攻简直天方夜谭。他心有不甘,又甘愿受难。后穴被操得既湿又软,从身体里流出的体液滴滴答答铺了一路。第二次高潮之后,夏璟腿一软跪倒在地,精液一股一股喷涌而出。他几乎是被操射的。傅砚跟着扑到他背上,架开他的腿再度进入。他调侃这身体天赋异禀,默契极佳,天生就该属于自己,继而又在夏璟体内猛弄了几十下,腰腹忽地一挺,尽数射了进去。性器从被操开的后穴滑出,那地方失去阻挡,再也堵不住爱液流淌。细腻的触感宛如失禁,夏璟臊得慌,塌下腰,把脸埋进了臂腕里。傅砚低头,伸入一根手指,轻轻一勾,就带出满指白浊。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亲了一口夏璟的屁股。两人趴在地上,平复呼吸的节奏。过后傅砚把夏璟弄上床,抱着他他细细吻了一会儿。不消片刻,欲望便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傅砚压着夏璟的肚子,亲他的耳朵:“要不要继续,多做几次容易受孕。”得寸进尺!夏璟没好气地说自己没这功能,叫他找女人生去。傅砚装腔作势地疑惑道:“吃下这么多,怎么会生不出?”夏璟听罢朝他翻了个白眼,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便翻身一跨坐到傅砚身上,撸硬了他的东西,熟练地塞进了体内。“不孕不育,大部分是男……是插的那个有问题,你自己解决吧。”差点说成是男人有问题,连累了自身,还好及时刹住了车,不然指不定要被这人如何戏弄。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很快便没了思考的力气,像原始的兽类,只剩下交媾的本能。夏璟不记得到底做了多少次,高潮不断,欲望不止。体内体外都是粘液,分不清哪些是谁的。结束后,两人没有清理,摊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床单有一半掉在地上,他们都没去管,抱不够似的黏在一起,倾听对方的心跳。兴致上来,就接一个湿漉漉的吻,分享彼此的呼吸。夏璟想,傅砚还是没说喜欢他,之前以为需要这样一个明确的信号,现在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必要。或许性爱真的会降低人的智商,更遑论他肖想这具身体多时,虽然没能以自己最初渴望的方式获得,但满足之下的快感也算殊途同归。更多的思量在欲望冷却后回流,比如赵昕瑾是怎么回事?比起那个弟弟,他的敌意内敛而隐蔽,深藏在眼神中,如果不是当事人,大概很难察觉得到。清醒后的记忆清晰明了,这么一想,突然福至心灵,那一眼觉得赵昕瑾眼熟并非错觉,夏璟帮沈西尧卖掉的那套房子,赵昕瑾正是被裴先生带来的另一个主人。可他既然有了对象,对傅砚的占有欲又如何解释?他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白月光?道听途说的消息支撑不起一个完整无误的故事,夏璟抬起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的俊脸。赵昕瑾属于干净清爽的那一挂,和初中时傅砚喜欢的那个同学在气质上颇有几分相似。他的目光里皆是探究,可显然在这个场合、在如此旖旎的气氛下,显得有些怪异。傅砚臂弯绕过他脖子,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问道:“怎么了?”夏璟张嘴,憋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一个字。如果赵昕瑾不想让傅砚知道,他现在说出来,是不是显得别有用心,有嚼人舌根的嫌疑,如此卑鄙又不齿。他眉头紧锁,沉思之间,傅砚舔了舔他的嘴唇:“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轻柔的嗓音依然磁性十足,如低音提琴上跳跃的音符。傅砚说完掀开被子,被夏璟一个熊抱制止。他用脑袋蹭着傅砚的胸口,摇了摇头,而后闷声问道:“你那个朋友,就是昨天酒吧里那个……”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接下去大约就是胡思乱想,言不由衷。傅砚好笑地托住他的下巴,手肘一抬,让两人视线相接:“我和他没什么,小时候两家人关系很好,搬家之后,也一直有联系。”据傅砚所言,赵昕瑾的求学道路,几乎复制了他的经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直到毕业后出国,也是同一座城市,而傅砚自诩大哥的身份,向来对他照顾有加。他说完亲了夏璟一口,又补充道,“与其听别人瞎说,不如亲自来问我。”“他不是你的白月光?”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夏璟忍不住睁大双眼,所以圈子里那些人到底传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傅砚一瞬间眼神有些微妙,似乎觉得这个说法非常不可理喻,他思考了两三秒,回道:“确实有过好感,他当时没那意思,我以为他是直男,就没想要继续发展。”夏璟愣了愣,心中免不了吃味。看来赵昕瑾的性向觉醒得比较晚,如果他早一点意识到,是不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可是假设没有任何意义,傅砚现在是他的,轮不到赵昕瑾吃回头草。况且,还有位裴先生横在中间,身份成迷。夏璟原本理所当然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可现在回头想想,似乎又不那么确定了。第34章这一琢磨,脑洞就开大了,夏璟深思熟虑了好几分钟。傅砚瞄他了一眼,主动解释道:“多少年前的事了,这好感就就跟第一次见你时差不多。”夏璟听他这么说,什么赵昕瑾王昕瑾都从脑子里甩了出去,只剩下满满的懊悔。他就不该信那些不负责任的谣言,可归根结底,是他没有自信,连一个求证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好在还不算晚,他朝傅砚笑了笑:“酒吧的厕所?老实说,那天晚上你到底醉了没有?”傅砚挑挑眉,未置可否,可那有些得意的样子,好像掌握着什么秘密未曾公开,被他单方面当作秘而不宣的情趣。夏璟好奇不已,纠缠良久,半哄半骗,最后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稀里糊涂拿自己当筹码,承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难度姿势,才撬开了对方的嘴。傅砚妥协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点上一根烟,缓缓吐出两口白雾,事后烟抽得好不惬意。他喃喃道:“这么蠢,非要操一顿才明白,”进而牵扯出回忆,“你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们同校。”此话一出,犹如惊雷,震得夏璟瞠目结舌,思绪一片混沌。他一直以为傅砚忘了自己,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么结合傅砚之前说过的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傅砚初中时就对他有好感?可当时他们的关系,说不对盘都是美化,对方的处处针对,不少细节到现在都历历在目,封存在记忆里难以忘怀。夏璟扬起脖子盯着傅砚,映入他眼帘的是对方冒着胡茬的下颌。傅砚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惊愕,拿下巴蹭了蹭他的鼻尖,慢条斯理地说道:“酒吧那次,我就认出你了。”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将那段记忆深藏,而非遗忘。夏璟大胆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那天晚上你没有醉。”傅砚陷入回忆,整理完思路后告诉他:“其实那天,我们在走廊上遇到过,我是那时候认出你的。至于后来在厕所里,那时候意识不清醒,我也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夏璟听罢,恨恨地咬了咬牙,榻下嘴角,骂傅砚没节操,逮着个人就能发情。傅砚失笑:“在厕所里我也知道是你。”夏璟仍未消气,继续挑刺:“知道是我,罪加一等!”如果不是他身手还不错,傅砚妥妥一个强奸犯,说起来,这笔帐他还没和对方算。未料傅砚直接跳过这茬,反问他:“你不惊讶?”夏璟莫名其妙,他作为受害者,哪里有时间抒发这种情绪。然而下一秒,傅砚就匪夷所思地得出了一个准确无误的结论:“你早就认出我了,对不对?”否认就是欺骗,夏璟不愿意说谎,只好点头,供认不讳:“也是那天在酒吧。”于是傅砚坦白道,他并非完全不记得厕所里发生的事情。那晚他喝多了从包厢出来,正好看到夏璟,就跟了过去。考虑到两人初中时的那些“亲密接触”,他临时起意,借酒装疯,想要逗弄夏璟。然而没有想到,醉酒之下的一番摸蹭,他真把自己给弄硬了:“你当时身上很香,你自己知道么?”夏璟心说我哪里知道,他当天连香水都没有喷,出门前洗了个澡,身上只有沐浴露和酒的味道,傅砚大概是精虫上脑才会那么认为。不过,听傅砚的口气,好像并没有对自己抱有有特殊的怀念,令夏璟对他所说的好感十分怀疑。这么多年过去,年少时羞于启齿的心思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夏璟不太老实地摸着傅砚的胸膛,揉捏胸口的突起,过足了瘾,懒洋洋说道:“我看你是记岔了,恐怕不是对我有好感,是对莫羽辰吧。”这是他最近才从记忆中搜刮出来的名字,就是当初那个夹在他和傅砚之间的男孩。然而傅砚回馈了一个失忆的表情,琢磨半晌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夏璟看他确实困扰,不像是伪装,便旁敲侧击提点了一番。谁知这一提,傅砚竟然还跟他翻起了旧账,酸他这么久了还记得人家:“小东西,你当时就是为了他跟我过不去。”夏璟懒得看他吃这陈年飞醋,眼睛一闭,突然灵光一闪,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他一直以为傅砚喜欢莫羽辰,所以才欺负他,就像小学阶段的男孩,稚嫩到可笑。然而十多年后,傅砚亲自证实了这其实是一场误会,虽然他幼稚的人设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但那个令他幼稚的对象却变成了夏璟。因为喜欢,所以才总是找自己麻烦?夏璟陷入了巨大的冲击中无法回神。但若仔细回忆,就会发现,有不少细节与这个想法契合。比如他明明和傅砚不同年级,按理说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然而他几乎天天能遇到傅砚,这其中大部分时候,莫羽辰都不在他们身边。厘清这其中的关系,夏璟一边惋惜,一边又觉得满足。原来某些情感的萌动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尽管当初他傻傻的把对方当成了情敌。傅砚幼稚,他迟钝,可谓天生一对,地配一双。虽然他们错过了美好的青春期,但感情的事谁能说清,就算两人当时在一起了,这段关系或许也无法经历时间的磨砺。而现在,他们已经足够成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谁又能说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夏璟趴到傅砚身上,狠狠亲了他一口:“你怎么这么幼稚!”继而连啃带咬,用唾液描绘自己的地盘,怎么都嫌不够。以前他觉得热恋中的情侣智商为负,矫情且腻歪,原来只是自己没有体验过爱人的滋味,又凭什么站在制高点上审判别人的幸福。两人都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稍稍一撩就能起火。傅砚抓住他的手往下移,引诱道:“想要了?”休息过后,精力恢复得不错,夏璟不介意继续,但死撑着面子,佯装不太情愿地撇撇嘴:“想要啊,但是想操你。”游弋在他后背上作乱的手闻言停了下来,转而搭住了腰。傅砚游刃有余,字字清晰地说道:“那就给你个机会。”第35章夏璟眨眨眼,疑惑道:“真的?”他略感迷茫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一句话,产生了一股恍惚的错觉。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想到傅砚的退让会这么轻而易举。夏璟自己作为top,虽然心甘情愿被压,但心底不可能没有翻身的念头,哪怕在被操的时候。傅砚好笑地望着他,点点头:“真的。”说完伸手对着他的下唇摁了摁,打开他的嘴,窥见里面殷红的小舌头。两人身体紧贴,早就感受到对方热切的欲望,但谁都不急于略过温柔的前戏。夏璟歪了歪脑袋,伸出舌头含住了傅砚的手指,色情地来回吮吸:“为什么?”问得漫不经心,看似对答案不感兴趣,眼神漂移到别处,把不在意演绎得淋漓尽致,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对方的眼睛,不知早在产生好奇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自己。傅砚熟练地捏住夏璟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呢,为什么肯让我上?”为什么呢,还需要问吗?放到自己身上,答案就很明了,夏璟不会觉得勉强,因为对方是傅砚,傅砚又何尝不如如此?这从来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驯从。激情余烬复燃,叫嚣着渗入对方的气息,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熨帖无比。夏璟勾住傅砚的脖子,说自己后面到现在都合不拢,不断往外留着他的东西,索性今天一次做个彻底。至于傅砚的承诺,就先欠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讨回来。荒唐了几乎一整夜,天朦胧亮起曙光的时候,两人才汗淋淋地睡下,到了下午,又一起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夏璟腰酸背痛,纵欲的后果直接反馈到身体上,但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得不起来吃东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嬉闹了一阵,还是一起洗了澡。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傅砚让夏璟躺着,抬起他的腿,帮他清理体内的精液。那地方虽然没破皮,但肿得很明显,翕张的小口泛起诱人的红,白浊液体没完没了地往外流。傅砚弄了一会儿,又覆上来同夏璟接吻,还教育他,说总是内射不好,偶尔作为情趣可以,但为了健康着想,下次还是要带套。夏璟闭着眼睛说知道了,内心对他的关切很是受用,热水温和地包裹住皮肤,他舒服得差点睡过去。事后第一顿饭叫了外卖,菜色丰富,令人食欲大增。夏璟倒是想亲自下厨,让枕边人尝尝自己的手艺,无奈后穴不适感太鲜明,仿佛傅砚的东西还插在里面,连走路都别扭,只能暂且放弃露两手。他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与神清气爽的傅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璟生无可恋地想,这家伙体力未免太好,果然自己还是应该当top才对。餐桌上,傅砚问他最近工作如何,似乎很久没有上班。夏璟翻了翻日历,果然自从回国后,只去过一次诊所,眼看就要到清明假期。夏璟一时怔愣。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年清明,是时候去看望他的母亲了。正清明就在三天以后,往年夏璟一般当天早晨出发,花半天时间,去墓地和母亲聊聊自己的近况,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他偷偷看了眼傅砚,心里想着,是否要和母亲提及这个男人,她能接受吗?可就算不能,自己也无从得知。每每想到母亲,夏璟的情绪就会变得萎靡不振,他低下头,喝了口牛奶,嘴上沾上一圈乳液。傅砚往嘴里塞了个虾球,放下筷子,抬手越过餐桌,用指腹帮他刮干净。彻彻底底做了一整晚,将对方的生息刻入自己的身体,对彼此的情绪相当敏感。傅砚摸了摸夏璟的脸,略感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夏璟摇摇头,又突然定住,过了一会儿,说:“想我妈了。”他告诉傅砚,打算过几天去扫墓,每年的例行公事而已,自己的情绪很稳定,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傅砚却说要陪同,提议的口气,却很坚持。夏璟徒劳地张张嘴,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傅砚拉住他的手:“你前科太多,我得看紧了。”玩笑里藏着关心,拐弯抹角地给他留足了余地。夏璟心里暖暖的,当即应下,起身绕到卓对面,坐到傅砚腿上。傅砚扶住他的后腰与他接吻,嘴里是刚咽下的鸡汤的鲜味,残留的汤汁被舌尖搅着送进他嘴里。傅砚吻了许久,咬着他的下唇不舍得分开,分明情动不已,却不质疑自己的自制力,跟小孩似的推卸责任,让夏璟别发骚。夏璟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顶在屁股下面的东西是谁的。这家伙精力怎么那么旺盛?持久又强悍,怪不得睡过的都赞不绝口。他隔着裤子握住傅砚的性器,尽管被一层布料阻隔,仍能直观地感受到它的凶悍与炙热。夏璟心中不免得意,凑过去舔了舔傅砚的眼睛,说:“以后它就是我的了。”这句充满占有欲的宣言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对方,然而后果是傅砚再一次不分场合的发情,按着他在还没收拾的餐桌上来了一发。像是要把先前错失的那几次性爱补齐,傅砚没完没了地在他身上发泄着精力,累了就楼在一起睡一觉,醒了之后不顾地点地继续。一百多平的公寓内,到处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那味儿浓得如同转化为实体从鼻息下掠过。夏璟洗完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投喂,抬头看到傅砚的猫窝在橱柜顶上,已经很久没有下来过了。可怜的小家伙……他的狗儿子这几天还在养虞书萧家里。回国之后,夏璟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见识到了丁欢宸口中难以形容的奇景。那一人一狗,疯得犹如亲兄弟,活脱脱就像出自同一个妈的养育。他当场目瞪口呆,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赶紧收拾屋子,把儿子接回来。结果,因为傅砚,他低沉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能把家里收拾干净。夏璟腹诽,美色误事,傅砚这个祸害!而祸害毫无自觉,端着鲜榨的果汁从厨房出来,号称要给他补充维生素c。傅砚靠在沙发上,把夏璟搂进怀里,一手撸他的头发,另一手撸看到他就屁颠屁颠跳上来的猫,左拥右抱,可以说是十足的人生赢家。再有条狗就更完美了。第36章扫墓那天,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雨水不大却密集,一不留神,就在毛孔上黏了浅浅的一片。两人起了个大早,坐上傅砚的车,赶在路况变得拥堵之前从家里出发,直奔郊外陵园。夏璟提前一天在附近花店定了花,唐琬走的时候他年纪太小,其实不太记得母亲喜欢什么花,只能凭借记忆里模糊的印象,让花店老板发挥想象力做选择。成年以来,每逢清明,夏璟都是独自前来看望母亲,这是头一次,身边有人作陪。他手里拿着早饭,自己吃一口,给傅砚喂一口,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连窗外阴郁的天气好像都没那么讨厌了。他们是第一批抵达墓园的人,比往年夏璟自己来的时间都要早,停车场里还留有许多空位。夏璟手捧花束,提着水桶,熟门熟路在前面领路。一路冷冷清清,此刻墓园内人不多,沉默蔓延在祭扫者之间,四周只有风声贯耳,呼呼作响。走过半程,雨势突然变大,他们不得不撑伞躲避。傅砚从夏璟手里接过水桶,搂住他的肩,把自己塞进他的伞下。一方僻静的天地,交融的气息被困于方寸之间,隐忍着,躁动着,又彼此驯服着,制约着,形成了完美的平衡。夏璟状似无意地笑了笑:“小时候,我挺怕来这里的。”他对母亲的爱,伴随着亲眼见证她死亡的恐惧,尽管接受过心理治疗,但那阴影或许仍会一辈子与他如影随形。有时候,他甚至会恨唐琬,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用最残忍无情的方式,审判夏维年所犯下的错误。傅砚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又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串串湿漉漉的吻,就像宠物安抚情绪低落的主人:“现在呢?”夏璟摇摇头,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唐琬的墓位置十分靠后,他远远望过去,旁边栽种的两颗松树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那树是母亲去世的时候种下的,当时又矮又瘦,像是随时会枯萎,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它们早已摆脱记忆里穷酸的模样。其实一路走到现在,夏璟的情绪很平静,偶尔流露出的消沉,多半是受环境影响,也很快被傅砚亲昵的安抚打散。然而这份宁静,在看到墓前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后轰然碎裂。仅仅一眼,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发出悸动的悲鸣。夏璟匆匆把雨伞塞到傅砚手上,失魂落魄地跑进雨中。鲜花不知何时从他手中滑落,艳丽的红色一地铺开,在被大片素色包裹的陵园内异常醒目。夏维年和许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怎么敢!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任凭雨水浇湿全身也无法缓解。他冲动那两人面前,握紧拳头,极力阻止自己动手,冷冷地质问对方:“你们来干什么。”夏维年车祸之后,还没完全康复,一条腿打着石膏,端坐在轮椅上,许茹则站在他身后。唐琬的墓前摆放着鲜花和食物,还有即将烧完的香烛,看来两人已经待了不少时间。这番善意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任何谅解。夏璟与他们相对而立,仿佛对面是势不两立的死敌,界限壁垒分明。盛怒之下他反而极其冷静,冰冷无波的语气里充斥着尖酸刻薄的讥讽:“你们有什么脸来见她,怕她在地下不够安宁?”他很久没有如此直接地向夏维年传达自己恨意,原本觉得,这些浓烈的情感,终究会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暗淡褪色。可惜并没有。新生的健全皮肉长在伤疤上,看似肮脏丑陋的疮口已经愈合,孰不知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就只是空幻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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