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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伊朔是一个外来户从不晓得这人的威名,也不觉的有什么大不了,但黑袍人却知道,那里躺着的是怎样一位传奇的人物。得罪他的人都被他送入地狱,伤害他的人全都死不瞑目,哪怕他那伟大功绩已是多年前的内容,现在依就历历在目,让人恐慌。“吾主,请庇佑我们成功。”男子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伊朔好悬没从房顶跌下,睁大双眼不知这是怎样一操作。血族的后裔竟然改信上帝,与其对他祈祷不如转头拜拜自己,至少还是他们的先祖。伊朔内心忍不住吐槽,然而地面那几人可不知这一套。为首那人兀自从衣兜中掏出一针管,低俯身一步步挪上前去。汗水从额头滴落,伊朔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怀表,短短十几米他矬了三分钟有余,若非不知他想干些什么,真想自己代劳。不过无论如何,距离就是那些,哪怕男人不想也总要有个尽头。眼见那恢复仓内的男人近在咫尺,手中的针尖越发闪烁着白光。随着一分分的接近,他的面容由惊恐变得狂喜。正当他刺向那人以为成功之时,事情却出乎意料,而伊朔也未料到,这倒霉事会摊到自己头上。只见那针尖不知被什么力量劈断,其锐利部分直直的飞向自己。伊朔见此顾不得别的,只得从角落中现出身形,翻身躲过这致命一击。☆、万年这动作使他在黑暗中暴露无疑,当双脚落于地面,起身时只与那四位黑袍人面面相对。伊朔摸了摸鼻子,目光扫向那边的男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晓得这绝对是故意。见自己动不了索性拉一个人下水,先转移对方注意再拖延时间。然而事实没有那么复杂,慕启渊只是察觉到有一股气息格外突出,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念头,他先一步发动进攻。不过现在真相是怎样已无足轻重,那四人只是看了彼此一眼,瞬间便站成四角将伊朔围在正中。武器在这舱室内闪烁着冷光,他们的神色分外自满,看伊朔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待宰的羔羊。只是伊朔的眼神同样也谈不上好,他看那四人的眼神宛若在看四个……孙子。“你们是谁家的?”伊朔开口发问,然而那几人却呸了一声骂道“少在这里攀亲戚,总之不是你家的。”说罢他们抬手攻了过来,伊朔见此只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些什么,他们说的没错确实自己没有后代,可保不齐自己那多情的父亲,给他生上一打兄弟。攻击逐渐逼近,刀光剑影将伊朔包裹,他不断躲闪,那四人却不依不饶。金属的碰撞声连绵不断,他们配合默契以四个方向同时进攻,将伊朔封锁在狭小的空间,使他难以依靠速度占据上风。伊朔的脸色有些难看,若放在往常这攻击绝不会被放在眼里,然而现在他不得不小心应对,毕竟这不是他的身体。虽然死亡唤醒了他的意志,也使得一部分血脉得以觉醒,然而这万年的时光终究使得它过于浅薄。伊朔无法确定这具身体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他是否获得了足够的恢复力。如果一定要做比,他现在好比一新生儿对世界一无所知,唯一清楚的只是指甲的硬度还算可以,其余的还需慢慢尝试,能恢复到哪里尚不可知。伊朔咬紧牙脸色有几分难看,眼底的殷红却逐渐浮现,他本不想如此,却未料到几人如此不识时务。血液在沸腾呼唤着制裁,尽管它现在只余下一分,但尊严不容玷污,地位不容撼动。獠牙逐渐刺出,内心在渴望鲜血,这熟悉的感觉让人战栗,血脉在复苏,然而身体却在哀鸣,他有些难以承受。身形交错两人的武器直直相对,力量在互相博弈,其余人见此涌上前来,却见两把武器擦过,胸口受了一击。指尖自他们脖颈上抹过以作警告,愿他们识趣的离开,不要继续纠缠。几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胸口的痛觉不容作假,再一摸脖子,只见其上一片鲜红。抬头望向伊朔,只见那人的眼眸不知何时起已变成一片血红,而骨血由此渗出一种恐惧,不能违逆,不能抵抗,否则便会死亡。呼吸在这压力下变得粗·重,汗水浸透后背,几人单膝跪地,捂着脖子看着鲜血自其上滴落。三人看了彼此一眼不再行动,他们意识到这人绝非善类,若不怀着必死的觉悟不能与他正面冲突。见此他们如此伊朔点了一下头“明智的判断。”至少这让自己省了不少力气。。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聪明,感念他手下留情,其中一人只用拇指擦了下脖子。随即克制住恐惧缓缓站起,手指移开眼中的自得代替了恐惧。“得益于吾主的伟大,我被赋予了这样的能力,无论什么伤口也能在转瞬间恢复,你的攻击注定是徒劳。”话语中颇为炫耀,伊朔不知该说什么好,血族都有着不错的恢复能力,这话说的好似一人为四肢健全而自豪。等等,伊朔皱起眉头,这是过去的常识,而现在是万年之后,血族是否存在,变成什么模样都未可知。想到这而他看向退出战场的三人,只见他们捂着脖子,伤口流血不止。伊朔有些难以理解,他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这人说是吾主赋予了他能力,这说明他并非天生拥有,而是有人刻意所为。“吾主?”伊朔疑惑的开口,而那人却闭口不言,只是拿起武器逼上近前。正当这个时候,外面的枪响停了下来,脚步声也分成了两端,一波逐渐靠近,而另一波渐行渐远。伊朔猜测是那将军采取了行动,黑袍人则止住动作神色难看,骂了一声“该死,被发现了。”这速度比他料想的要快的太多,最初他们伪装成一方混入队伍,在两势力接近时,狠狠的向对方开了一炮。这两家本有仇怨,见那方进攻自不会核实,只顾着出手反击给对方来点教训,于是这战火便迅速波及扩大,所有人无一幸免。鲜血使双方失去理智,而他们便可借此机会混入其中,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事情总有漏洞,细细查起便会发现率先开炮的并非其中一方,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人设计的一场局。“撤。”其中一人向面前的这人招了招手,他本想再战,然而现在只得离去。他们不能暴露,只要不人赃并获,这战争就是一笔糊涂账,任谁也说不清。单独的敌人总比联合的敌人更好对付,使得他们产生间隙,这次行动也算有个交代,尽管他们未拿到想要的东西。几人看向那边暗含不甘,瞥了眼伊朔神色警觉,但此时容不得想出万全之策,他们只得妥协。几道身影闪过,只留下伊朔一人在这房间,低头看向地面的血迹,将其捻起细细查看。只觉这气味并不纯种的血族,反而像极了由人类转化而成。奇怪的是他们并未因此获得血族的能力,而且也无法得知是谁转化了他们。伊朔拨弄着发丝,索性将这些抛到一边,本打算站起身,却恍惚间一阵眩晕,喉咙中也泛出一种腥甜。果然还是勉强了吗,手支在墙边控制住身体的下坠,闭上眼安抚着体内四处冲撞的血。伊朔许久才恢复过来,带到他看向那几人离去的方向,只得长长的叹息。看来是赶不上了,他也只得撇过头暂且放过,只希望以后还可再见,以便将这一切问个清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内心委屈,这场战斗本无必要,然而却因一根针头卷入其中,而现在……“咕~~”肚子传来一阵叫声,伊朔抬手摸了一摸,神色低沉。随即有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瞳孔中散溢着光彩,笑容不怀好意,脚步逐渐向前。☆、馅饼感觉到目光停在身上,慕启渊持续输出着冷气,以至于地面浮起一层寒霜。然而不要紧伊朔抗冻的很,还不在乎这点寒冷,且这么好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莫说天上的馅饼不要白不要,何况这馅饼闻起来如此之香。耳边的脚步声不断靠近,看了眼时间,伊朔来到他的近旁。冤有头,债有主,此时不报何时报,反正你也跑不掉。房间的空气越发冷凝,慕启渊试图驱赶,然而这一切并未起效。手拄在回复仓上,伊朔来到近旁,看着他的侧颜摸了摸下巴,睫毛扫过眼底,嘴角微微上挑。指尖擦过皮肤,慕启渊不晓得这人想干什么,但这任人处置的感觉着实不妙。他试图挣扎,对方的呼吸却打在耳侧,使得他身体猛的一僵,动作止在此刻。微凉的嘴唇附脖颈上,隐隐约约闻到那人发鬓的芳香,然而这旖.旎还未持续一刻。尖锐的獠牙刺入皮肤,鲜血伴随着痛觉让人清醒,心底生出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好似一美女笑着向你走来,本以为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结果不由分说上来一巴掌赏了过来。嗜.人冲动,词语自脑海闪过,慕启渊越发让人疑惑,按道理拥有这种基因的种族,在多年前便被灭杀至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试图睁开眼睛弄清面前这一切,然而努力许久,视野只是微微带上了些许光亮。恢复舱内的液体在强·迫他安眠,四周的光线昏暗,这一切使得身体越发困倦,以致难以抵抗。暗咬舌尖,朦胧的意识被强行唤回几分,然而伊朔与他如此贴近,以致他无法看到那人的全貌。只是觉他的发丝异常柔软,皮肤莹白,似能看见血液在其中流淌,深吸一口气,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芳香。视线越发模糊,慕启渊眨了下眼试图看的更为清楚,然而身体却做不到。黑暗填满四周,痛觉逐渐消散,随之什么落到脖颈,带着鲜血的味道。此时耳边传来一句,他说“早睡早起注意休息,回去多喝热水,记得往里加点红糖。”话音落罢一阵风携他离去,再后来便是杂乱的脚步充斥耳边,无数人将他包裹,仪器开始运作,身体的各项数值被重新测量。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自己病的那么严重,他只是去母星走了一遭,临行时有点不适休息休息就好。想到这意识逐渐沉沦,睫毛也不再颤动,慕启渊任由自己陷入梦乡。看着两边的人手足无措,伊朔有些不解,以手指擦了擦嘴角十分不解。他并不熟悉药物,但是区分猎物的状态还是能够做到,从他的感知中,这人可能在前不久患了个流行性感冒,不过现在应该恢复如常。然而视线看到的却是,一群医生围着一个健康的人手忙脚乱,而他的下属则一脸哀悼模样。伊朔不知流行感冒早在7000前就已灭绝,也就是说对医生来讲,这是一历史中的病毒,对下属来讲,能让首领产生反应的定不同寻常。这些原因综合到了一处,慕启渊只得一次次接受治疗,尽管他什么问题都没有,可众人依旧神色紧张。想到这儿伊朔起身准备离去,毕竟休眠舱的那人随时都可能苏醒,此时触他的霉头,怕是和找死没什么两样。顺风车哪里不可以搭,何不找一个安全稳妥的,想到这伊朔寻着味道奔向那边的‘薯条’,准备找他再续前缘。却未料此时一人自身后跑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直撞了过来。侧身勉强躲过,抬头只见那人笼罩在黑布中,一双眼带着阴冷。伊朔本想让他站住,寻问发生了什么,然而尚未开口只见黑布盖在脚边,还有一物在光线下闪闪发光。“你的……”伊朔试图提醒,却发现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猜测是借力冲到另一船上。此时原本相撞的两艘舰艇逐渐分离,战斗已然结束,哪怕此事只是误会,也不愿多看彼此一眼,免得像吃了苍蝇般反胃。“别,等等我。”伊朔身形向前,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回过头只见一青年站在那里,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伊朔被这眼神弄得有些心慌,缓步后退不着痕迹的保持警惕。被发现了?伊朔内心有瞬间的动摇,可很快这念头便被否定。不可能,自己做事一向谨慎,且看周围人手忙脚乱,估计那人还未清醒,如此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模样,这人拦在此地定不是这个原因。大脑在飞速运转,各种可能在脑海中穿梭,然而对方只是看向自己手中的那物,让人难以捉摸。“混乱已经结束,我们很快就能降落,请您稍安勿躁。”话语响在耳边,伊朔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依旧一副淡然模样,他们显然未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一切便不算太糟。娄清说完这句示意伊朔跟自己前往,而对他种种行为伊朔若有所思,猜测是手上这东西带来的误导。“这不是我的。”伊朔低下头试探性的开口,娄清听此却停下脚步,笑着反问道“既不是你的东西,为何会在你的手上?”伊朔本想开口说是在地上拾到,却意识到如此必然会陷入另一问题,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自己是那艘船上的士兵,他没有身着统一服装,说自己是那艘船上的客人,经不起任何推敲。如果这样还找不到一个理由,等到恢复舱里的那人醒来,问一句是否抓到可疑人等,岂不等同于不打自招。此时最为明智的办法就是认下,至于以后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自己的运气足够好。想到这伊朔低下头道“我只是想出来走走。”娄清见此摇了摇头,却也并未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领主向来宽容大度,不会难为你们。”只要你么没有惹到他,没有卷入这次的袭击之中。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口,而伊朔却对他的前半句信以为真,直至许久后被吃的死死的,才想起是谁害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伊朔听此点了一下头,视线的余光扫向对面,只见那艘飞船已缓缓离去,而其上一人正看着自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新的身份时间过了几天,伊朔自知为人算计,可那又能怎样就算那人逃离了舰艇,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没有身份的人会多么心酸,旁人也许不知,伊朔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毕竟在他的记忆中,那样的日子熬过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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