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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1)

这次药研藤四郎为了给歌仙兼定留出足够把肯尼斯带走的时间单独拖住了ncer和saber,期间因为种种原因不可避免地受了些伤,不是太重,但也是小短刀难得的狼狈了,灰头土脸身上不少伤痕还在渗血。“就是些小伤,我擦点药就好了……”药研藤四郎小声道,人类的药物对他们也有一定的效果,所以一般审神者为了节省灵力轻伤都会让他们自己上药,总归也就是伤口愈合得慢一点日常出阵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并不会影响本丸的行程安排,再说他之前所在的本丸重伤出阵都是家常便饭,这么点小伤他基本就直接忽略了。不过他的审神者似乎挺在意的。宗珏皱眉擦干净药研藤四郎脸上的灰,侧身从被炉边的柜子里取出从本丸带来的手入道具,顿了顿扬眉看向另一边还没离开的ncer,“阁下还要继续看下去吗?”他这种长相眉毛一挑就是十足的嘲讽冷削,ncer看了看宗珏的手背,确定上面没有令咒后说道:“抱歉,打扰了。”说完他便又从窗户翻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窗户给关上。送走了不速之客,宗珏把收入道具在面前一字排开,指了指身前道:“过来坐好。”作者有话要说:【宗珏的出阵日记: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当年可是个学神【笑】以及,希望本丸的孩子们可以学会更加爱护自己。】一个学霸遇到学神的苦逼故事233333被小奶狗咬了一口,宗大佬表示心很痛自家小短刀居然受伤了,心更痛第十四章打粉棒轻轻地敲击,再用奉书纸仔细擦拭,灵力均匀地渗入刀身上的每一道裂痕,一点小伤倒也不是多么消耗灵力的事情,只不过需要审神者耐心再耐心。宗珏自然是从来不缺乏耐心的,况且他本来就善于锻造,当然也同样擅长保养兵器,要知道刀剑用久即使没有损毁也总是会有些看不见的秽物依附在刀剑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杀戮过重的刀剑会更容易成为妖邪之物而非神灵。自家的小短刀也是如此,虽然明面上看只有几道细细的几乎难以被察觉的裂纹,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振刀剑显然是从来没有被好好保养过,无形的秽物让刀刃黯淡钝拙,本应明净如秋水的刀身也有着或多或少的阴影存留,那是过去的旧伤没有好好修复留下的痕迹,就像是人类的陈年旧伤,外表上痊愈了,但内里依然存在着种种隐患。索性今晚没什么事情——圣杯的构造基本已经搞明白了,关于迪卢木多的传说以及性格分析报告也写得差不多了,不如趁着空闲给小短刀好好保养保养,反正也不是什么多费力的事情还非得要挑个良辰吉日才行。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自身的秽气沾染到刀身上,免得把自家好好的天津神给污染导致暗堕。审神者的灵力温柔地抚慰着刀身,小短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被子暖洋洋地裹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懒意从每个骨头缝里往外冒,那些沉积许久的血气与晦暗冰雪消融,被太阳一照就蒸发得不见踪影。实在是太舒服了。一开始药研藤四郎还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没多久就已经双颊绯红着歪歪斜斜半趴在被炉上,眯着眼小声哼哼着,声音都带着绵软慵懒的意味。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曾经的一切,那些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比遥远起来,而某些已经渐渐淡忘的,存留着些许温暖欢愉的记忆涌了上来。过去明明曾经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他想要碎裂于战场,但是灰暗的记忆中依然有那么些许零星的碎片里闪着微光。他伸手攥住了审神者的衣摆,这种飘飘忽忽微醺的感受难以言喻,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稍稍喝了两杯酒,脸颊热热的脑子被某种欢快激昂的情绪所占据,让人明明思路清晰却又会做出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来。“大将!”小短刀开开心心语调明快地叫着,露出了平日里药研藤四郎绝对不会露出来的灿烂笑容,“谢谢您!”他身体软趴趴地在被炉上蹭啊蹭,双眼明亮而又微微带着水光,像是沉下一小片星光。宗珏笑着看着自家小短刀像喝醉酒一样哼哼唧唧软绵绵地撒娇,适当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入频率,小奶狗好奇地过去舔了舔小短刀的手,被小短刀一把抄起来搂在怀里,笑呵呵躺在地上打了个滚。保养的时间比手入的时间要漫长许多,结束的时候小短刀已经缩在被炉里睡了过去,宗珏用奉书纸最后一遍擦拭过刀身,月色下倒映出澄澈明净的辉光,仿佛截下一段月光作刃,凝在如水的刀身之上。熟睡的小短刀此时看起来也状态极佳,双颊晕红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唇角带着微笑,半点都没有连续多日熬夜的疲惫感。甚至于还有细碎的樱花像雪一样从他发间落下,飘摇晃荡着又在碰触到地面之前消失。乖孩子乖孩子。宗珏摸了摸他的头发,拎着他怀里的小奶狗悄悄退了出去。这么一转眼,就又过了两天。宗珏放出去的小飞虫依旧牢牢钉在肯尼斯的魔术工房里,把里面的情况一丝不漏地传递出来。肯尼斯这次实打实跌了个大跟头,虽说托宗珏的福保住了自己的魔术回路但也是元气大伤,难免就萌生了退意——他又不是拿圣杯当救命稻草想要实现什么愿望,没必要为了一次镀金连命都丢了。可惜他的未婚妻索拉并不这么想,她最近表现对ncer的恋慕表现得愈发明显了,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肯尼斯也知道索拉看向自己手上令咒的眼神没什么善意。肯尼斯觉得要是自己真的让ncer自杀脱离圣杯战争,索拉扭头就能一刀捅死自己。爱情总是最不可理喻的东西,陷入爱情的索拉死活不愿离开日本,还谋划着想要夺取肯尼斯手上的令咒,而陷入爱情的肯尼斯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和ncer联手,但只要一看到ncer那张脸他就会想起索拉那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行为,进而完全没办法摆出什么好脸色,幸好这时候圣堂教会悬赏通缉caster,他想也不想就丢给ncer一张卡让他在外头自由行动,没有召唤就别回来。对此ncer一方面觉得心酸沮丧不已,另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全力以赴地在冬木市追查caster的踪迹。喜欢虐杀的连环杀人犯和罪行无数的邪道英灵,哪怕圣堂教会没有悬赏,他也不会放任其胡作非为。只不过下水道的老鼠,往往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善于躲藏。同样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胆大妄为。横穿冬木市的未远川荡起波澜,巨大无比的丑陋海魔挥舞着触手拍击起巨浪,从不知晓魔术师避世规则的年轻御主在桥上欢呼,期待着从者为他带来更大的惊喜。所有的争斗都暂时停止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本应针锋相对的英灵们不得不站在了同一战线,共同抵御这危险的魔物。决不能让其离开未远川上岸,一旦这怪物上岸,那么围在岸边看热闹的群众就会首当其冲成为饲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御主们也不得不下场了,用结界与魔术让尽可能围观群众散去,给英灵们空出战场。但是海魔远比他们想象中强大,就算是rider的宝具王之军势也无法奈何,更为强大的archer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插手的意向,象征性地攻击了一波之后就完全在看热闹。战局焦灼,甚至于隐隐显出颓势,卫宫切嗣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了过来。和rider,archer并列三大职阶的saber有着可以直接摧毁海魔的对城宝具,但是因为saber的右手被ncer的短枪所伤无法愈合,这一宝具也就相当于被封印了。卫宫切嗣只是单纯地陈述了这个事实,他没有明言要求什么但是听到的人都很清楚他的言下之意——除非ncer毁去自己的宝具,否则谁也无法阻挡海魔。他赌的是ncer所秉持的骑士精神,光明正大的阳谋却又让人不得不往套子里钻。ncer是个货真价实正直善良的骑士,他绝对不会因为胜负而看着无辜民众遭受灾难,卫宫切嗣下注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赢。ncer不是傻子,他也很清楚卫宫切嗣想要做什么,saber的御主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他光明正大地设下陷阱,而他自己即将心甘情愿地跳进去。“现在取胜的并非saber或者ncer,”他握住短枪,这至死都陪伴着他的兵器微微嗡鸣着似乎对他的心思若有所觉,让他觉得掌心滚烫。御主大抵这次又要被气疯了吧。他想着,接着道:“应当胜利的,该是我们奉持的骑士精神才对吧。”他掌中的短枪嗡鸣不断,ncer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以令咒为名,停止你的动作,ncer。”陌生的声音却确确实实驱使着令咒,束缚着ncer无法动弹,孩童模样的陌生英灵闪现,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劈手夺过了ncer手中的短枪,双手托着交给了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青年。“辛苦了,药研。”宗珏接过药研藤四郎递给他的短枪,怀里的小奶狗立刻扑了上去用力抱住,对着ncer愤怒地叫了两声。他的手背上印刻着两道红色印痕,ncer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某种关联建立在他们之间。“你是……”他记得这个青年和他身边两个特征明显的陌生英灵,几天前也是这个人带走了肯尼斯,“肯尼斯大人呢?”宗珏淡淡道:“肯尼斯是个很懂事的学弟。”非常懂得尊重前辈这件事,他只是略略一提就乖乖把令咒转让给了他,虽说索拉不怎么愿意让出供魔权,不过对于已经研究了好几天圣杯系统的宗珏来说,强行修改个供魔对象还没有修复肯尼斯的魔力回路难度高。“你……你也是为了圣杯吗?”rider的御主韦伯死死盯着这个半途突然插进来的参战者,本来要面对肯尼斯就已经让他惶恐万分了,一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够请抢走肯尼斯的令咒,他就后背发冷两腿打战。“圣杯?”宗珏的语气清浅,不自觉带了几分冷讥,“我对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许愿机毫无兴趣。”“那你——”ncer紧紧握住自己的武器,还没能从御主骤然更换的打击之中反应过来,看向宗珏的眼睛都带着红。“为了他啊。”宗珏摩挲着手中短枪,偏头轻轻吻在枪尖明亮锋锐的寒光之上,“响应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的痛苦与愤怒而来。”“所谓圣杯,于我一文不值。”第十五章宗珏的眉眼天生便带了几分淡淡的疏冷,即便是笑起来也难得显出半分暖意,然而此时他微微垂眸落在短枪之上的眼神,却是比他看小奶狗的眼神还要温柔许多。“你是谁?”saber将剑对准宗珏厉声问道,药研藤四郎与歌仙兼定也拔刀出鞘与其对峙,倒是ncer夹在中间,宛如一只被主人丢弃不知所措的大型犬,也不知道到底该站在那一边。宗珏摩挲着黄色短枪之上精致的花纹,这振仿佛艺术品的美丽兵器在他手中微微颤动着想要挣脱,若非是被软趴趴的小奶狗抱着恐怕动静还要再大上几分。“这么想回去?”宗珏问道,“说不定这次真的会被折断哦。”小奶狗闻言僵了僵,却还是对着宗珏奶声奶气叫了几声,小短尾巴摇啊摇晃啊晃,水汪汪的蜜色眼睛直勾勾看着宗珏。虽然他的确曾经折断在自己的主人手里,但是他想自己对此并没有什么不甘与怨恨——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除了牺牲掉自己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像ncer说的那样,真正获得胜利的应当是他们所奉持的骑士精神,如果因为自己而使得更多的无辜民众受到伤害,他大概会宁肯自己被折断。所谓物似主人型,主人是个严格奉持着骑士精神忠诚善良的好人,兵器也很难生出什么诡诈阴滑的心思。当然,如果有机会能够存留下来,他也不是非得要去送死的。不过宗珏还没来得及把短枪还回去,rider就驾着他的战车从半空中冲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那怪物快要冲到岸上去了!”他的嗓音粗犷嘶哑中气十足,被海魔的触手追得乱窜也不见半分狼狈神色,只高声呼和着让saber和ncer快些前来援助。他当然注意到了宗珏三人,但是比起这个眼前的海魔显然是更加紧急的危机。saber看了一眼宗珏三人,和ncer对视一眼点点头,握住剑转身冲向海魔。ncer抿抿唇向前一步,开口道:“请把我的兵器还给我。”“然后你还是要折断它?”宗珏挑眉问道。ncer微微动摇了一瞬,而后坚定道:“如果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的话。”韦伯担忧地看着rider和saber勉强牵制着海魔几番险象环生,崩溃叫道:“没有办法了啊!archer一直在那里看戏,除了saber手里的对城宝具之外没办法了啊!不这样我们大家都很死掉的啊!”他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要不是因为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的刀正对着他们,只怕他都要扑上来使劲拽着宗珏晃荡。宗珏忍不住轻笑出声,视线自不远处正缓慢往岸边移动的海魔之上滑过,“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世界可是很大的。”“你们做不到,可不代表——”他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而后神情自若地接了上去,“可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一道声音响在他的脑海之中,清亮的少年音色沉稳又冷静,给人以极为可靠的感觉。“三个咖啡布丁,帮你解决这个。”顿了顿那声音又补充道:“要你做的。”“成交。”宗珏眨眨眼,停下了准备引出黄泉秽气的动作,既然年轻人这么积极,他也就不必特意动手了。他话音未落,眼前的海魔就骤然失去了踪影,因为海魔的消失河水翻滚着形成漩涡,rider和saber一击挥空,在河面上激起巨大的波澜,河水卷起又落下,高高一道水墙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砸在了河面上,像是下了一场局部大雨,把来不及反应的众人浇了个透心凉。真的是透心凉,初春的冬木市温度可不算高,风一吹过体质较弱的韦伯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双手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看着宗珏:“你……你干了什么啊……”他的质问实在是没什么底气,期期艾艾的一开口气势就弱了三分,反倒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理亏的那一方。“我说过了,世界是很大的。”及时给自己这边几个套上结界没被淋到的宗珏看了眼韦伯那抖抖索索落汤鸡一样的小可怜模样,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了他身上,“用自己的固有认知去评判整个世界可不好,一不小心就会跟肯尼斯一样跌个大跟头。”风衣尚且带着主人温暖体温和清冷薄荷香气,韦伯被他这个动作打乱了步调,结结巴巴道:“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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