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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大理寺卿多妩媚》TXT全集下载_36(1 / 1)

闻人斐一下子就明白了。“陆家呢?”她问道。“陆家是太子妃的外祖母家,不远不近的,没多大用处。”谢蕴说道。“那若是徐家跟陆家结亲呢?”闻人斐想到今日的事情,又开了口。谢蕴愣了一下。“这倒是可以,可是,徐家现在就一个小娃娃,路都还不会走呢!”“这母亲就不用愁了。”闻人斐笑着说道,“今日阿姐把徐家养女也带了去,我看,她跟陆家三公子,看对眼了。”“陆家三公子?”谢蕴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三公子是庶出,不过他出生没两年他亲生母亲就过世了,陆夫人抱到身边来养,这么多年,也算是处出感情来了。他亲事让人头疼,不上不下的,若是能跟徐家那个孩子结亲,倒也是美事一桩。”“这下母后不愁了吧?”闻人斐拉拉谢蕴的袖子,“真没想到,这结亲,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这里面事情还多着呢!慢慢学吧。”谢蕴说完看了眼自鸣钟,“时辰也不早了,你今日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就睡吧。”“嗯。”闻人斐刚起身,闻人琰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谢蕴不禁扶额,这几日闻人琰心情不错,能把他弄成这样的,绝对是恭妃母女。她忽然觉得心好累。明明不是她惹的,可是最后安抚闻人琰的却是她,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吧。这都第几次了!“父皇~”闻人斐被自家父亲吓一跳。“时间不找了,飞飞赶紧回公主院吧。”闻人琰说道,“日后出门,你就自己去,其他的不要带,带了人家也不念你情!”闻人斐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下去了。乖巧地行了礼就走了。闻人琰见闻人斐也不多问,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当初就不应该把闻人雯放到恭妃处养,现在这样的性子,掰都掰不回来!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终于谈恋爱了。现在任务就是扫清所有障碍。大家多评论,兴许能触发双更技能。不过我不管,我只要没睡不管几点都算双更。第91章谢蕴见闻人琰生气, 挥手让宫人都退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到他手里。“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去替你出气去!”谢蕴义正言辞的模样, 倒是把闻人琰逗笑了。他喝了口茶, 说道:“蕴儿就是太善良,都快被人欺负到脸上了都不知道。”闻人斐这时候还没走远,听到这句话险些绊了一跤,不愧是她母后, 把她父皇哄得真好。谢蕴倒是愣了一下,歪着头看着闻人琰。“我自认治下严格,这后宫里,还有谁说我闲话不成?”闻人琰叹了口气,说:“我晚上去恭妃那儿, 本来是商议小五的亲事。那孩子今年也十二了。结果,说着说着就扯到斓儿身上。雯雯跟我又跪又哭,说若是飞飞喜欢季公子, 我绝对不会让他做斓儿的夫君,就连你也会拦着。她不过是身世上吃亏。你听听, 这叫什么话!”“雯雯不过是个孩子, 您何必跟她置气呢!”谢蕴温言说道,“她还小呢, 日后多加教导就是了。”闻人琰哼了一下, 拍拍谢蕴的手。“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些日子,我会让司正好好教导雯雯。孩子们再出去玩,就先别让她去了。”谢蕴犹豫了一下, 面上挂着一丝忧愁。“可是那孩子会不会多想?”“多想才好呢!”闻人琰说道,“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谢蕴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好。”“我的蕴儿最好了。”闻人琰说完就把谢蕴抱在怀里,她今日用的是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天色已深,帝后二人携手进了内室,又是一片春光明媚羞煞人的好景致。徐玉郎玩了一天,第二日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就是脸有些发痒。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脸颊处起了一片小红疹。“姑娘又起桃花癣了。”知春说着把一个白瓷瓶拿了过来。徐玉郎仔细地瞧瞧,说:“倒是还好,没那么严重。就是又得忌口了。”“姑娘就忍忍吧。”知春说着帮她换了衣裳,“横竖过了桃花开的日子就好了。”徐玉郎洗过脸,就让知春给她把药膏抹上,透明的药膏清清凉凉的,倒是让人觉得舒服。“这药膏不错,比之前用的都好,哪来的?”知春抿着嘴笑了,说:“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二姑娘之前做的,老爷夫人跟您这里都送了一盒。”徐玉郎这才想起来。“二妹妹有心了。”她说道,“你白日无事去趟夫人院子,把昨日二姑娘跟陆公子的事情说说。陆家小公子是庶子,身份倒也配得上。”“是。”知春赶忙应了,“姑娘,婢子觉得二姑娘真是难得。喜欢季公子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住进咱家之后就处处避嫌,真是知礼。”“所以我得让她有个好前程不是!”徐玉郎说着把革带系好,“这么好的姑娘,青灯古佛了那么多年,不容易。你可别忘了。”“知道了!”知春说着蹲下身,帮着徐玉郎抚平了官袍上的褶皱。徐玉郎到了大理寺,刚喘了口气,就有人把卷宗呈上来。城北富商赵家的嫡长子昨日成亲,刚挑了新娘的红盖头,连洞房还没入,人就死了。虽然赵家嫡长子体弱多病,这次成亲也多半是为了冲喜,但是身子骨也没差到那个地步,再加上死状古怪,赵家人就报了官。徐玉郎翻看了一番,对着季凤青一挑眉,说:“走吧,去看看。”“好。”季凤青说着站起身来,“坐马车吧,你那脸还是别吹风了。”“严重吗?”徐玉郎问道,“我倒觉得没那么痒了。”季凤青仔细地瞅瞅,说:“不严重,但是也得注意点。回头痒起来多难受。”石方跟李成在一边见他们卿卿我我,忍不住轻轻地咳了一声。徐玉郎跟季凤青二人把脸一红,急匆匆地就走了出去。两个人到了赵家,发现大红的喜字刚刚被撕下来,白色的灯笼还没来得及挂上。下人见是官爷来了,赶忙带着就往内院走去。内院已经是一片缟素,赵老爷见他们二人来了,赶忙走上前去。“二位官爷可要给小人的儿子做主。”一句话说完,他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徐玉郎点点头,跟季凤青继续往里面走。一个浑身缟素的年轻姑娘跪在那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妇人。“赵老爷,这位是?”徐玉郎问道。“回大人,这位是小人的内子。”徐玉郎仔细地瞧了瞧,既然嫡长子都成亲了,那赵夫人再年轻也得三十出头才是,就算长得面嫩,也没有年轻成这样的。可是观其神色,她面上的悲戚之色倒是不作伪,可见是真伤心。赵老爷见徐玉郎面露疑惑,赶忙上前解释。“这位是小人的继夫人钱氏。”赵老爷说道,“小的先头娘子几年前过世,去年才又娶了一位妇人。”徐玉郎点点头,看向在场的仵作。“死因可看出来了?”仵作点点头,说:“像是窒息而死。可是脖颈上并无勒痕,口鼻出也没有被捂住的痕迹。”“死者生前可有喘证?”季凤青问道,“心疾呢?”“回大人,犬子虽然先天不足,一直体弱多病,但是这两样是没有的。请了好些郎中瞧过,都说是脾胃不足。”赵老爷说道。“都是你这个贱人!”钱氏的声音忽然传来,“本来想着是冲喜,结果娶了个丧门星,这人刚过门,大公子就去了,不是你妨的还有谁!”徐玉郎往里面有看了看,心道这继母对继子,倒是还真有一份感情在里面。可是,怎么那么古怪呢?“赵公子生前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徐玉郎走进屋里,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蕊问道。张蕊想了想,说:“进了洞房之后,夫君就挑了盖头。饮过交杯酒,夫君就走了,我只在这里坐着。等到晚间夫君他才回来,我们又喝了一碗牛乳花生汤。之后,夫君就忽然说浑身发痒,接着就倒地昏过去了。”张蕊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妾身跟侍女都害怕,赶忙去前院请夫人老爷,谁知道等夫人老爷来了之后,夫君他就已经没气了。”徐玉郎想了想,又看向赵老爷。“大公子在外面吃的东西可是跟他大家一样?”赵老爷点点头,说:“席面都是一样的。”徐玉郎坐在那里,手指敲敲桌子,若是吃的东西都一样,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单这位新郎官死了呢!“走,去看看尸首。”徐玉郎说着站起来,跟季凤青去了停灵的地方。两个人跟以前一样,分开验尸。赵老爷跟钱氏,也一并跟了过去。钱氏见徐玉郎掀开盖着的白布,忍不住哼了一声。徐玉郎耳朵灵,看向她。“这位夫人有事?”钱氏万没有想到徐玉郎会问她,嗫嚅了一下。“大姑娘看男人身子不好吧!”徐玉郎闻言笑了起来。“赵老爷跟赵夫人也不介意,这尸首在徐某跟前不过就是个死物。”她说罢指指季凤青,“我夫君还没发话呢,轮不到别人叽叽哇哇。”赵老爷瞪了自家夫人一眼,钱氏垂着眼立在他身后。徐玉郎也不欲多跟她计较,跟季凤青围着尸首仔细查看起来。“元吉,你看。”徐玉郎指着赵明德胳膊内侧,“好多红疹。你去大腿那儿看看。”季凤青走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大腿内侧也有。”徐玉郎又看了他的手心脚心,也发现上面全都是小红疹,心里有一些成算。“赵公子可是对什么食物不受?”徐玉郎问道,“吃过之后会起红疹。”“没有。”钱氏在一边忽然说道。徐玉郎看了她一眼,说:“您这个继母还挺称职。”“大人,钱氏虽然说话口无遮拦,但是她进门以来,确实对犬子多加照顾。”赵老爷说道,“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不称赞她的,就连犬子的乳母,都亲口说钱氏是个好继母。”徐玉郎又看了一眼钱氏,心道赵明德今年观年岁得有十八了,这位不过二十四五,前年进门的时候才二十二三岁,怎么就对继子关爱有加了?“进屋看看。”季凤青说道,“食物没有,香料兴许会有。”两个人进了屋,又仔细查看一番,发现用的不过是平常香料,问了乳母,都是赵明德平常惯用的东西。徐玉郎又在屋里看了看,从角落里见到张蕊之前脱下来的喜服,她拎起来拿到跟前闻了闻,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你这嫁衣熏香了?”她问道。张蕊跪在那里点点头,声音怯怯的。“是。妾身听说夫君喜欢龙涎香,想着新婚日讨他喜欢,就用了点。”“胡说!”乳母孙氏在一边说道,“公子最闻不得的就是龙涎香!”“原来真是你这贱妇!”钱氏说道,“你这个丧门星!”“不是我。”张蕊慌忙摇摇头,“是赵家一个丫鬟跟我说夫君喜欢龙涎香我才用的,我没有想害他!”“你还狡辩!”钱氏说完上前就给了张蕊两个耳光,打得她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还请嫡母不要欺负蕊儿。”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观面相长得跟赵明德有七八分想象,可见二人是兄弟。“明辉!”赵老爷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那个叫明辉的年轻人却没理他,径直走到张蕊跟前把她扶起来,又拿帕子把她嘴角的鲜血擦干净。“大人,蕊儿心地善良,断然不会做出谋害亲夫的事情来。”徐玉郎跟季凤青在一边对视了一眼,这赵家,可真够乱的。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睡得早,今日肯定有双更的。第92章徐玉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觉得他们仿佛才是一对,屋里躺着的那个, 仿佛就是个局外人。“元吉, 咱们去厨房看看,其他人留在这里。”徐玉郎说完看着吕寺丞,“你在这里看好了,什么都不要动。”“是。”一行人去了厨房, 徐玉郎看了一圈,说:“昨日大公子房间的牛乳花生汤,是谁做的。”“是老奴。”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战战兢兢地说道。“还有剩下的吗?”徐玉郎问道。“有。”那妇人说着指着两个砂锅,“就在这里。”徐玉郎与季凤青走到近前,打开盖子瞧了瞧, 又凑过去闻了闻,除了经过一些有些酸味,其他没什么不对劲。徐玉郎又接过仵作递过来的银针, 放在里面试了试,一点都没有变黑。“怎么是两锅?”季凤青问道。“回大人。昨日是大少爷洞房, 夫人就吩咐给大少爷的牛乳花生汤里放了写山药。”那妇人说道, “另一份是给老爷的,老爷吃不得山药, 所以就没放。”“你家老也吃不得山药?”徐玉郎问道, “为什么?”“老爷吃了山药之后,身上会起红疹。所以,厨房这边轻易不做山药。”那妇人又说道, “这一次,是因为大公子新婚,夫人说山药能补肾益气,这才准备了一些。”徐玉郎与季凤青对视了一眼,都传递了同样的意思,这赵家的继夫人跟大公子的关系,也太好了吧。“你家夫人跟大公子的关系还真是挺好的。”徐玉郎装作无意,说了一句。“是啊!”那妇人也应和道,“我们夫人真真好心肠,色色事情都处理得出色不说,对大公子也是关心得很。大公子自小脾胃就弱,好多东西吃了就不舒服,继夫人进门没几日,都记得清清楚楚。”“那继夫人还真好心肠呢!”徐玉郎说道,“对了,张明辉是谁?”“那位是我家二公子。”老妇说完之后压低了声音,“二公子是庶出,白姨娘生的,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本来老爷待他就一般,白姨娘前些年去了之后,更是没人疼了。”徐玉郎想了想,说:“那继夫人呢?”“继夫人是前头夫人娘家的远方妹子,投奔过来之后也没人管。岁数大了才嫁给老爷做填房,到底跟大公子沾亲带故,至于二公子,可不就没人管。”徐玉郎对老妇人道了声谢,就拉着季凤青又回到赵家大公子的院子。倒是把那老妇唬了一跳,官老爷给她道谢,不知道会不会折寿!“大人可有决断?”赵老爷见季凤青与徐玉郎二人走来,赶忙问道。徐玉郎摇摇头,说:“目前还没有。”“肯定是这个贱妇。”钱氏指着跪在地上的张蕊说道,“二位大人带她回监牢,肯定能问出来。”徐玉郎看了钱氏一眼,摇摇头。“赵夫人也是女人,难道不知道这女人进了天牢,就跟去死没有区别了吗?这事情还没个定论,您就让她去天牢,可是有什么证据不成?”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钱氏,“若是有,不妨说出来,也免得我们在这里没有头绪。”“他俩有奸情。”钱氏指着跪在地上的张蕊以及陪在她身边的张明辉说道。“嫡母莫要血口喷人!”赵明辉赶忙喊道,“我跟蕊儿,发乎情止乎礼。”“看看,都发乎情了,至于是不是止于礼,那谁知道。”赵明辉听完这话,起身就朝钱氏走去,张蕊跪在那里拉了他一把,没拉住。钱氏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就跌坐到了椅子上。“哎呦!”钱氏忽然捂着肚子喊道,“老爷,肚子疼。”徐玉郎这才发现,钱氏的肚子,已经凸了起来。因着衣服宽大,刚才没看出来。“孽子!”赵老爷朝着赵明辉就踹了一脚,“滚出去!”“夫人,要不要请郎中?”赵老爷语气颇为焦急。“不用!就是刚才那一下,好多了。”钱氏说着,轻轻地抚着肚子。“赵夫人有身孕了?”徐玉郎问道。赵老爷点点头,说:“是啊。”徐玉郎又仔细地瞧了瞧,问道:“大公子什么时候订的亲?”赵老爷被这话问愣了,说:“去年十一月。”徐玉郎又往钱氏肚子看了一眼,有些好奇:“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按规矩,这六礼走完得要一年时间。”“明德身体不好,去年更是大病一场。算命的说了,须得赶紧成亲冲喜。”赵老爷说道,“这不,紧赶慢赶,赶在了三月。”“我知道了。”徐玉郎说道,“令公子的事情有蹊跷,但是得慢慢查,我的人,最近就留在这里,这院子跟厨房,什么都不要动。”“那她呢?”钱氏坐在那里,指着跪在地上的张蕊问道。“这位是大公子的未亡人,自然是要在这里待着。”徐玉郎说完看向张蕊,“你放心,我的人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好好待着。”张蕊点点头,给徐玉郎行了个礼。“今日我先回去。”徐玉郎对赵老爷说道,“我明日还会过来,我希望这院子里的人没一个少的,物件也是一样。”“二位官爷放心。”赵老爷说道,“我定会让下人看好了的。”徐玉郎摆摆手,说:“我的人留在这里,倒是您家的下人,无事别往着院子里跑才是真的。少了什么还好,多了什么,可就说不清楚了。”赵老爷有些不明白,坐在那里的钱氏却是一愣,手指紧紧地攥着帕子。徐玉郎与季凤青出了徐家大门,刚要上马车,就被张明辉拦住了。“二位大人。”张明辉语气恭敬,“我大哥这事,真的跟蕊儿没有关系。”“我知道。”徐玉郎说完笑了一下,“不单跟她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我劝你一句,赶紧回去,守着你的院子,若是之前有跟张姑娘私相授受的东西,赶紧拿出来交给你父亲。然后把院子盯好了,别回头多出来什么,到时候,你就是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张明辉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过来,躬身深深一鞠,就回了院子。徐玉郎与季凤青上了马车,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沉默一会儿,忽然一起开了口。“继夫人有问题。”“你怎么看出来的。”徐玉郎抢先问道。“山药。”季凤青说道,“我二哥哥吃不得芋头,母亲怕厨房弄混了,这么多年府里都见不到芋头。所以,继夫人如果如那老妇说的行事周到,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想不到。”徐玉郎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呢?”季凤青问道,“你为什么认为继夫人有问题。”“她的肚子。”徐玉郎说道,“我看她估计得有六个月了。算起来,正好是九月份怀上的。她是继室,如果要是想在赵家站稳脚跟,这一胎是关键。可是你看她,十一月份张罗着给继子订亲,又匆匆忙忙地操持六礼,一点也不歇着。”季凤青想了想,说:“刚才那老妇不是说了,他们有些亲戚关系,兴许是知恩图报呢!”徐玉郎摇摇头,说:“你没注意,那钱氏面上的悲戚之色可不作假。比起刚进门的新娘子,她倒是更像未亡人。”季凤青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说,那继夫人跟赵家大公子,就是她的继子,暗通款曲?”“我就是那么猜测而已。”徐玉郎说道,“而且,我也不明白,若是他们暗通款曲,又为什么要害死他呢?”“可惜不能问他家下人太多。”季凤青说道,“不过咱们这个身份,问了也不一定会说。”季凤青的话倒是给徐玉郎提了个醒,她笑着抱住他,说:“多谢提醒,我倒是有了个妙招?”“我提醒你?”季凤青有些不明白,“我说什么了?”“咱们不方便问,可不见得别人不方便问啊。”徐玉郎说道,“一会儿我遣人去赵家让人盯着厨房采买,看看他们平日都去哪儿,然后找曹妈妈过去,不套不出来话!”季凤青见徐玉郎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聪明!”晚上,赵明辉在屋里准备睡觉。虽然家里有白事,可是有官爷在里面守着,他也没有必要过去。这时,他听见书房有动静,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偷偷往过去。他的一个丫鬟,正往他书房靠墙的柜子里塞东西。赵明辉忽然想起徐玉郎的话,转身跑到床上,装作睡着了。“公子,公子。”小丫鬟走进房间,来到他身边轻轻地唤了两声。赵明辉只做熟睡,不理她。小丫鬟又看了他一会儿,见没有动静,这才走了出去。赵明辉躺了一会儿,听见没有声音,这才披着衣服下床,来到书房。他打开那个柜子,里面放着的,正是张蕊用过的帕子。他愣了一下,万幸三月初天气还有些寒凉,屋里总要放一个火盆,他犹豫都没犹豫,就把那个帕子放到火盆里烧了。烧过之后,赵明辉又把炭火熄灭,等凉了之后,伸手把炭火全部揉碎,确定没有一丝痕迹,这才洗了手躺回床上。不管凶手是谁,总是是想栽赃到自己跟张蕊身上,赵明辉在穿上辗转反侧,心道明日还是要把这事偷偷跟二位少卿说了才好。正院,钱氏坐在那里,见小丫鬟走进来,问道:“放好了?”小丫鬟点点头,说:“回夫人放好了。”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爱不爱我?第93章徐玉郎跟季凤青到了大理寺, 两个人坐下来把事情梳理了一遍,觉得越发蹊跷。首先, 正常人家婚配, 最快的,也是一年左右走完六礼,就是再着急,也没有说定亲之后半年内就成亲了, 这对女方家女方家简直就是一种侮辱。那里是结亲,结仇还差不多。其次,钱氏是继母,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那一个,没有那个孩子, 她在赵家怎么立足。可是从下人的话来看,这亲事反倒是钱氏张罗的,那么她的图谋又是什么?最后, 最最重要的就是这案子的指向太明显了。新过门的媳妇跟庶子有旧情,大公子又死在了新婚之夜, 换谁, 也会认为两个人有问题。可是,徐玉郎跟季凤青在大理寺待久了, 却明白越是指向明显的, 里面越有问题。“我怀疑钱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能是赵家大公子的。”徐玉郎说道。季凤青愣了一下,说:“有证据吗?”徐玉郎摇摇头。“我觉得这次下手的人可能是赵家大公子跟钱氏, 想杀的人是赵家老爷。”徐玉郎说道,“那碗放了山药的牛乳花生汤本来是应该送到赵老爷房里的。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下人故意送错了,还是赵家那位庶子知道些什么,所以故意动了手脚。”“你这么分析也有道理。”季凤青说着倒了杯茶递给徐玉郎,“可是就算是钱氏那个孩子是赵明德的,生下来大家都不说,赵老爷也不会怀疑了去,为什么要那么着急下手呢?难不成,赵老爷有隐疾?”两个人正说着话,司丞把审问张家人的卷宗呈了上来,徐玉郎跟季凤青凑到一起,仔细地看了一遍。“果然有问题,你看。”徐玉郎细细长长的手指指着一行字,“张家知道自己女儿跟赵家二公子有情,可是钱氏执意要给赵明德聘张家大姑娘,就连聘礼,也多给六百两。原因倒也有意思,张家大姑娘的八字跟赵家大公子的八字非常相合。”季凤青顺着她的手指瞧过去,说:“张家缺银子,也就允了。可是,哪个算命的有那么大能耐,把人家姑娘的生辰八字算得那么清楚,而赵家,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八字就是张家大姑娘的?除非……”“除非他家以前就知道张家姑娘的八字。”两个人异口同声,之后相视一笑。“可是为什么非要给赵明德聘张家姑娘呢?”徐玉郎说话间,伸手敲敲书案。忽然,她抬起头,歪着脑袋看向季凤青。“如果是你,你是有什么理由,才会执意娶一个姑娘?”季凤青笑了,说:“我跟赵公子又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才会求娶。”徐玉郎白了他一眼。“我是问如果!”“如果?”季凤青伸手摸摸下巴,“如果不是因为真心喜欢,那就是因为那个姑娘有他什么把柄在手里。”“有道理。”徐玉郎点点头,“可是,既然都有把柄在手里了,为什么还要嫁呢?难道不是应该拿着把柄要挟赵家吗?为什么要捏着鼻子嫁了呢?而且我看那张蕊,柔柔弱弱的,就这么任凭钱氏拿捏,一点也不像有把柄在握的样子。”季凤青想了想,说:“或许是张家姑娘无意中撞见了一些事情,她自己都不清楚,赵家为了防患于未然,就把她娶回家。”徐玉郎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很有道理。“去问问赵家人跟张家人,九十月份的时候赵公子或者钱氏都去过哪儿,再问问张家人,兴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她说完之后看着季凤青,“明日你去跟赵家二公子套套话,说不定也能问出来一些。”季凤青点点头,看了眼自鸣钟,说:“走吧,该下衙了。”徐玉郎合上卷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要不要去哪儿转转?”季凤青问道。徐玉郎点点头,说:“我要去趟翠韵斋。”“你要买首饰?”季凤青问了一句,“缺什么告诉我,干什么要自己买。”徐玉郎笑了。“买了送给媛妹妹。”她说着指着自己的脸,“媛妹妹前几日送了药膏,正好治我这个桃花癣。”“你对这个妹妹还挺上心。”季凤青说着就跟徐玉郎一道往外走去。两个人肩并肩,说不出的亲密。徐玉郎最后选了一支珍珠簪子,揣到怀里就进了家门。晚饭已经摆好了,就单等她回来了。“爹爹跟娘亲不用等我的。”徐玉郎说道,“佛奴现在也跟着一道用饭,他还小,可禁不住饿。”“知道。”徐夫人笑着让侍女把茶水递给徐玉郎,“平日都是这样,我们至多在等半柱香的时辰,你若是不来,我们就不等了。再说了,佛奴那怎么能叫吃饭,不过就是尝个味儿罢了。”徐玉郎一扭头,正看见佛奴在乳母怀里对着蛋羹流口水,忍不住笑了。“娘亲认为他只是尝个味儿,佛奴可是正经当个事儿看呢。您看!”徐夫人顺着徐玉郎的手看过去,自己也笑了。“这小家伙,怎么这么馋!”“小孩子么,哪有不馋的。”徐玉郎说着把怀里的盒子递给坐在一边抿着嘴笑的徐玉媛,“这个给你。”徐玉媛接过来,打开之后见是支珍珠簪子,有些好奇地看向徐玉郎。“这不年不节的,阿姐这是?”“先说好看吗?”徐玉郎问道,“知道你喜欢素净的首饰,特意选了这个。”徐玉媛点点头。“好看,可是阿姐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难不成,有事求我?”她说完之后一脸狡黠地看向徐玉郎。“多谢你做的药膏。”徐玉郎笑着说道,“昨日回来脸就有些发痒,今日抹了就好很多了呢!”“那我就收下了。”徐玉媛说完递给身后的侍女,“都说无功不受禄,我有功,就受之无愧了。”“媛儿的药膏是好用。”徐夫人说道,“佛奴前些日子面上也起了一块,擦过第二日就好了。”“妹妹手巧呢!”徐玉郎说道,“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公子有福气,能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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