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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TXT全集下载_25(1 / 1)

林斯义望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挑了下眉,“确定?”“……”温尔不确定,她想到下午那场,他只是与她合二为一,却并无动作,她喜欢那种感觉,全然被占有,被拥抱,但不会分出神去应付那种酣战,所以这对他一个男人而言过于戏弄,不算真正结合,“我……”她想说算了。垂眸的瞬间,却有一道暗影扑了过来,带着风似的利落,先吻住她唇,接着,一番拥抱翻滚后,彻底进入她灵魂世界,那一瞬间,温尔感觉自己活了,血管中都似乎爆出激荡声,听到他先忍不住的一声低吼“耳朵”……她受触动,抱着他背,“呜呜”地哭了。可能男人的存在就是这种作用吧。需要用力时,他很用力;需要搭把手时,他得随时出现;她觉得这边不满意,他会察言观色哄着;更不要提那些鸡毛蒜皮,随时随地看他不顺眼或者顺眼时,出声责骂和赞美,他都好脾气受着。这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男人该有的样子。不是邹唯安那种。计较着得失,明哲保身,比女人心思还会计算的人。温尔很喜欢自己这种状态。她觉得林斯义就不能闲着,每天都得说爱她,她有事没事呼喊他一声时,他必须在。“温温,你们真的复合了?”关蓓蓓对这栋民宿突然有了男主人的事,感到不可置信。温尔冷淡淡一挑眉说:“不然呢?”她们正这么谈话时,林斯义系着围裙,在厨房料理。那身军装还没脱下来,灰海蓝的天空色本该厮杀在战场,却洗手作汤羹,一边制作,一边品尝味道,问在外的女友:“橄榄油要给你放吗?”“不要。”温尔说完又补充,“你喜欢的话,就放吧。”他笑了:“那不放了。”关蓓蓓收回自己僵硬的视线,说,“我他妈不想在这边待了!越待我家蒋帆越要淘汰!”温尔被逗笑,说,“你不待这里,蒋帆也比不上林斯义。”这是实话,因而关蓓蓓无法反驳。只好叹气连连,说:“可男人也不能老这么用,他们工作,又照顾家庭,会累得。”“我补偿他啊。”在晚上的时候。温尔笑了。那笑容令关蓓蓓大叫,直呼要给孩子重新找爸,估计在外地的蒋帆这一晚得打上无数个喷嚏。温尔笑了又笑,觉得自己很开心,回头,却瞧到林斯义立在水池旁,若有所思看着她。她笑容收敛,怀疑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条评论到位:药里扣糖。哈哈哈。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料ddl见我应如是 1个;感谢营养液的小天使:hp 5瓶;六便士、你不更新我好难过 1瓶;爱大家!第56章 心肝五年, 某些地方还是变了。从前他不会做菜,还记得最著名的那道手撕包菜, 做出来是黑炭色, 也不喜欢洗碗,那时候才两个人住,只有周末才见面,他就装了一个洗碗机, 现在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吃完饭还得听听她意见,哪里需要改进,是不是符合她胃口。细心,周到, 不急不缓。原来当被他得手后,他斯斯文文,正正经经, 光用笑眼就能静静盯她一个晚上。难以想象,那两次他在她面前落泪的样子, 仿佛是梦境, 充满了不真实。吃完晚饭,庭院中有房客在办派对, 没有点灯, 特意暗暗的光线下在水池边唱《夏天的风》,女声非常动听,干净醇厚, 让人闭上眼睛就不自觉想入睡的感觉。但是,温尔知道自己睡不着,她的睡眠时间通常在早上四点。有时候直接不睡了,起来打理花园。这两天花圃已经被她抛弃,花钱请了一位本地村民,帮着日常整理。她处理些其他事务,疲倦中很忙碌,忙碌中又疲倦,总之浑身提不起劲儿,想彻底休息的话就会胡思乱想,躺着也觉得痛。于是强颜欢笑,家常便饭。“有蚊子吗?”他洗好碗出来找她,所过之处,惹得那帮小姑娘故意发出哄叫,温尔顺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拉着到跟前来,然后轻扫那些小姑娘一眼,无声警告她们,这可是有主的。那帮人不知羞耻,仍然肆无忌惮看。温尔不高兴。林斯义就搂她瘦削成一块薄片的腰,旁若无人过来吻她。她笑了,听到别人羡慕又嫉妒的哄声,满意极了。“林斯义……”吻过后,唇瓣上全是彼此的水光,可见刚才吻的有多深,她手指挑.逗地在他衬衫扣子上研磨,对视着他眼睛,微笑而又低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去工作?”“你想做什么?”他先问她。然后将她嘴角的水痕擦去。“不想干什么,又觉得有很多事想干。无理取闹了有没有?”她笑,半真半假说,“我觉得我没病,就是在作弄你。看你爱不爱我,怎么,爱我连个假都请不来吗?”林斯义挑挑眉,“还有其他心里话吗?”“多着呢。”温尔听到自己特别无耻的声音,“我都这样了,你还工作,你还升军衔,你变得越来越优秀,是不是就嫌弃我了?”又停顿一会儿说,“我觉得,你应该觉得天塌了,怕你的小耳朵会不会想不开,你得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上厕所都得把我拴在裤腰上。”“那你不得臭死?”温尔立即皱眉,他笑地贼开心,胸腔跟着起伏,将她挑逗的动作冲击的点滴不剩。她生气,“林斯义。”他笑声停不下来,也就是这男人长得真帅,说任何粗鲁话都不伤大雅,反而耳畔因为他清冽笑声的打扰,而令人愉悦。让笑声多飞一会儿。温尔不理他,等他笑够了才“哼”一声,拖老长的音调,强调着不满。情浓时两个人就变得很幼稚。林斯义往她藤椅上挤了挤,最终把自己侧躺了进去,搂着她纤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笑音挑衅:“你自己先提的那茬,关我什么事?”又笑哄,“我答应你,所有事都答应你。”温尔说:“不要了。你有味道了。”林斯义又连绵不绝笑起来,故意狠狠的说,“不要是吧,惩罚你。”然后就虐狗。水池边上的住客们嗷嗷地盯着他们接吻,相信再过不久,网上评价就会变成,除了民宿自身条件优越,老板也很会虐狗,想吃免费狗粮的可速来。温尔怕影响不好,抗拒了两下。林斯义正上头,不容她拒绝,捧着她脸蛋好一阵啃,最后啃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没关系。”他忽然这么低喃。温尔怔住。他薄唇移到她鼻尖,欲擒故纵久久不落下,又带着炽热呼吸,辗转而下,在她唇峰上点了点,“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这么着吧,你可以一辈子这么作弄我,不要强迫自己好起来,也不要强迫自己今天必须感觉好一点,不需要……你今天感觉不好,明天也可以继续感觉不好……都没关系,知道吗?”“唉……”温尔叹气着闭上眼,觉得有泪水滑下来了,她叹气,不是大声痛哭,因为没有痛哭的力气了,就很无力,做任何事都无力,如果要完全发散这种无力感的话,那她就如一团化开的冰水,没有核心,没有棱角,就这么摊开着,毫无动力,可人这样真的可以吗?林斯义告诉她可以。她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吗?不需要着急,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减少药量,什么时候能怀孕,通通不关心?“很难呀……”她轻轻无力对他说,“我会变丑,吃很多药的副作用……我从小到大都没丑过……有点怕……”林斯义说:“以你现在的高度,丑一半,还是大美女。”一本正经说胡话,温尔泪中被逗笑,“万一丑全部呢?不止面貌,还有身材?你能接受我胸脯坠到肚皮的样子吗?”“吓人了吧你?”林斯义皱眉,“我妈之前也吃药,没你说的这样,何况她还生过两个孩子?”温尔点点头,“也是。”林斯义觉得她可爱,低头在她脸颊上用力吸了一口,安慰说:“就算坠到肚皮,也别怕,我会和你一起丑,不健身了,让肚子凸出来好不好?”“那你多喝点啤酒。”她毫不客气。“……行。”嘴上答应着行,行动上却万万不可。林斯义知道她是颜狗,他要是有点小肚子凸出来,保证晚上在床上就嫌弃他了。口是心非的女人,她话一半一半的听就好。况且,她是情绪有点不稳定,各种没有安全感,谈完身材和美貌,又担心起孩子。说吃药会无法要孩子。林斯义心说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孩子?二人世界不好吗?要孩子?他对孩子没兴趣,完全的。“我们有鹏鹏就行了,我不喜欢孩子,千万别给我生。”听他语气不像开玩笑,温尔有些惊讶,“你确定?”“确定。”他信誓旦旦。“那我打电话给爷爷,问问是不是不需要重孙子……”她说着就掏手机,按通讯录。林斯义哪能让她得逞,夺过手机,往自己裤兜里塞了进去。温尔说,“你心虚。你说的就是哄我的话。”林斯义笑,“耳朵,你真是不了解我,关于孩子,我明天就能结扎,你信不信?”“别……”温尔听到结扎这两个字就头疼,想起楼道里他伤心欲绝,将自己尊严放在地上,请她踩的样子,这会儿简直不好再直视他。林斯义却笑,心满意足放松头部,枕在椅背上,“耳朵,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什么?”“你心里有数。”“我没数……”“你有。”有,她当然有数。她伤过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会因为她生病就可以抹去。但是,这点让她觉得歉疚的东西,好像对林斯义而言,倒成了功勋章?晚上,入睡的时候,他照例抱着她。温尔睡不着,睁大了眼睛就盯着他看,从沉睡的脸庞,到凸出的喉结,到锁骨,到胸膛,然后就想打开他的睡衣,手指在外头徘徊了好几趟,还是不敢进。两人虽有过亲密行为,但都是衣服没脱全的情况下。他那把好腰,只能从外看到扭动的弧度,里面肌肉情况怎么走,显得神秘。头顶上的男人,忽然半睡半醒间,低.吟了一声:“想看就看……”“我又吵醒你了?”她内疚,自己睡不着,还弄地他休息不好。林斯义搂着她那边肩膀的手用了些力,将她由侧躺改为趴卧在他胸膛的姿势,她头发瞬时散了他满脸,林斯义在一片黑森林里寻找到一块柔软之地,干干地,带着呼吸的热息,他张口咬上去,闭着眼,在黑森林里与她热吻,接吻这东西,真的会上瘾。睡不着了,那就吻吧。心情不好了,那就吻吧。无所事事,也可以吻。做唇舌运动比费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曼妙多了。他沉迷。然后带着她沉迷。其实她现在的状态对性.爱一点提不起兴趣,做过的那两次林斯义都能感受到她的干涸,但是接吻不一样,她会动情,缓慢的,细致的,终究随着时间深长而放纵自我。就是难为了他,吻到浑身冒火,逐渐就失了理性。停下来时,林斯义比她喘得还厉害,伸手刮她的鼻头,轻斥她没良心,还笑话他。温尔笑着躲避。她是喜欢的。毕竟和深爱的男人接那么一个似一个世纪长的吻,有谁会不喜欢呢?而且也锻炼肺活量。两人在床上继续厮混了一会儿,林斯义才捉着她手,去揭开自己的睡衣下摆。为了让她看清楚,他往后靠在床背上,床头的小夜灯被按亮了一个档位,黄光更加清晰一点。躺靠的姿势,让腹肌更加明显,两条人鱼线顺着腹肌没入睡裤腰内。温尔目光忽地一沉,似坠落悬崖的蒲公英,恍恍惚惚看不清实处,虚无缥缈。她盯着他左小腹,盯的那种眼神让林斯义心头起了褶皱,难受着启声:“没事了,都过去了。”她掉下泪,但声音仍正常:“关城说你当时被下了病危。在我还包那天。”“别听他。”林斯义气着了,握住她手,气息不定安抚,“他撒谎。远没到那种程度。”“我当时就开始疯了吧,为什么会捅你呢?”温尔声音发抖着忏悔,“我……后来有一段时间经常梦见你死掉了……”“不会的,没有……”林斯义叹息着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温尔靠在他胸膛,视线仍是盯着他小腹的刀疤,最后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道白肉,明显和正常皮肤不一样,碰触上去时,仿佛是新伤,他那边肌肉忽地抖了一下,温尔哭,然后掌心全然包裹在那里,“如果你对我做这种事,我早就放弃你了……”女人十之□□都是自私的。我可以对你狠,但你不可以。你狠你就是不爱我。我狠是因为我有苦衷。多么不公平。林斯义能做过等她五年,并且从未怪过她,细想起来,她上一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找着这种男人。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连基本生育功能都做不到,不知道有什么可拽的?林斯义笑回她,“就当我上辈子欠你。这辈子来还债了。”“我说真的,”温尔哽咽,“伯父和爷爷怎么会接受我?”“我娶老婆又不是他们娶。”林斯义说,“耳朵,你这么多为什么,想的不累吗?”“病人就是这样。想很多很多。你已经开始累了吗?”“有点累。所以我们中场休息一会儿?”他询问的口吻。却在温尔思考该怎么中场休息时,他永不知疲倦的舌头就挑入她口腔,色情又浓情地傻傻分不清,搅得她头昏脑涨,哭都哭不连贯了,最后气笑,就捶他。骂他不正经。他笑声清冽:“加点油而已。”说完,又过来取油。温尔恼,小腿蹬他,与他耗费力气,想着,明早床单得破烂了,被这么造作。“林斯义,我爱你。”每天晚上不睡觉,和他没完没了的说话,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告白几声,填补下内疚感。林斯义气息不稳,正琢磨到她如玉的耳垂上,闻声,暗哑喘,“不如,把爱化为行动,麻烦借用下你手?”温尔嘴上说要睡了,行动上却随他去了,折折腾腾,闹到外头天光放亮,他释放了两次,她也累断了一双手,终于沉沉睡去。这时候,那个男人才在她耳边回复,我也爱你,我的心肝宝贝,庆幸温尔没有听见,不然得肉麻到四肢蜷缩。第57章 老虎左曦回来了。窦逢春打来电话时, 林斯义正在搓床单上的暗红点。搓到一半,闻声, 紧皱眉, “谁回来?”“左曦啊,出狱了。”林斯义冷笑,“三个月前就出狱了,怎么才现身?”提起左曦, 他是咬牙切齿的。窦逢春知道来龙去脉,现在也不好评价,只说:“要不你下来一趟?她想见你。”林斯义懒得见,“当初,我跪在她面前, 求她把我妈的遗书给我……现在温温都回来了,我不需要了,让她滚吧。”说完直接挂断。但那边没放弃。傍晚时, 又换了关城打来电话,让林斯义下山, “你不要那份东西, 温温不需要吗?她现在什么状态?如果能得到顾姨的只言片语安慰,对病情有很大帮助。”林斯义觉得他脑子不好, 哼哼笑了两声, “我现在下山就是羊入虎口。她知道温温病了,让我陪她睡觉怎么办?你替老子?”“你把灯关了,我替你。”关城说。“为爱牺牲是不是?”林斯义笑, 紧接着又怒,“滚蛋,你个懦夫!”“林斯义!”那边也发了火,“我已经三个月没见她了,还要我怎么样?喜欢她是情不自禁,但这么些年我也没对不起你,随便闹闹就够了,真要绝交?”林斯义回:“绝交是轻的。你差点弄死她你知道吧?”“我道歉……”关城痛苦说,“真错了,没有机会再动她了,等你们结婚,我就离地远远,离开蓉城,行吗?”“什么意思?我逼你走吗?”林斯义冷笑,“真想道歉,你就上山来,公平的竞争,告诉她你爱她,你能把她撬走,我他妈真心祝福你们。”“有完没完!”关城不耐烦。林斯义说,“少在我跟前晃,你算什么?什么立场要求我去见左曦?你想过那封遗书如果是对我不利的内容呢?”“你总要试一试,几率是一半的,另一半如果有利,你就能治愈她。”“没有遗书我也能治愈,只要她在我跟前。”“你自私。”关城已经气急败坏,“当初谁跟我说的,一定求左曦把遗书拿过来,解开她心结,和她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现在,你明知道这封遗书比之前更重要,你视而不见,到底谁是懦夫?你才是!”“我自私?”林斯义讥讽,“我敢让你上山,对她表白,你能撬走她,我给你们包大红包,这种话都敢讲,我有什么可怕?”“你只是仗着她离不开你……”“对,既然是离不开,为什么要去找那封遗书?”“行,林斯义……”关城怒了,“老子明天就上山来撬她!”对此林斯义无所畏惧,他挂了电话,继续搓床单。.第二天,山上来了贵客。温尔已经三个多月没见到对方,再见面已经是夏天。她站在溪水边,陪鹏鹏捉一些小鱼,因为夏日山水凉,自己来了例假没下去,就站在岸边指导鹏鹏。但小孩完全没捉鱼经验,笨手笨脚,全身都在水里泡了几趟都没捉来一条鱼。温尔大笑。然后山道上,缓缓地停下来一辆车。温尔抬头往上看时,特别意外。对方好像瘦了很多。显得更加高挑。脸上虽然是万年不变冷淡的表情,但见到她时,琥珀色的眸子还是荡了荡,像夏风吹过山间竹林,起了柔浪。她微愣,看着对方从上头走下来。“关城?”她挑眉,先讶异地打了招呼。他好像永远不如他人会寒暄,先点头,再视线绕过她,望着鹏鹏说:“他能捉上来鱼吗?”“显然不能。”温尔笑说。于是关城二话不说,脱掉鞋袜,下了溪水帮忙。鹏鹏之前在超市见过他两次,对他的突然出现有点奇怪,但并不认生,和他一起合作,捉了一篼子的小鱼,然后高兴地说:“回去让叔叔帮我炸小鱼干,可好吃啦!”“你是猫吗?”关城无语。他对着这个孩子实在没耐心,迅速帮他捉了一年的小鱼干量,扛着人从小溪里上来,丢到自己车上去。她站在下面,山风吹起她的裙摆,露出两条白又润的细腿,笑声仍是温婉,不计较他之前的那次鲁莽,淡淡说:“我走回去就行了。你把车停在庭院外面的停车场。”关城点点头,心里叹气,早知道不把孩子扔上去,一起走算了。……温尔觉得关城有点奇怪。但并不以为意。回到民宿,她给他介绍这栋宅子,从里到外,做尽主人该做的事。林斯义从昨天就开始休假陪她,这会儿很不巧的和关蓓蓓一起下山办事,得晚上才能回来。温尔带着客人在自己的花园里绕,饶着绕着失笑,“是不是很无聊?”“没有。”男人否认。温尔就笑,“你这性格还会喜欢花?”“入我眼的东西多,只是没跟你说过,你不了解我。”“对。”温尔怔了片刻点头,“你话好像多了起来。”关城失笑,并不作答。温尔继续领他在花园里逛,每个到山上来的人她都要献宝一番,告诉他们这里种了哪些花卉,又该怎么打理之类。“我种给林斯义的。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关城脚步停下,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园子最起码有上千种花卉,林斯义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让她为他这么忙忙碌碌。“医生说让我多倾诉,无论和谁。”“最近好点吗?”“不知道。也许好吧。”关城望着她说:“你瘦了。”温尔笑,“因为吃药,所以食欲不佳。”“不是做菜人的水平问题?”他质疑。温尔护林斯义,笑着说:“是品菜的人水平有问题,不关大厨事。”关城听明白了,失笑一番,继续关心:“如果山上待得不舒服,回城里住一段时间,我在嘉江边上有一套房子空着……”“不用,不用。”温尔忙说,“这里挺好的。”“温温,”他突然向她走近一步,有什么汹涌的话跃跃欲试,温尔已经提前感觉到。所以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怪就怪他们走在花丛中,狭窄又靠近。她不习惯他。或者说不习惯除了林斯义以外的所有男人。“我有话对你说。”关城突然笑了,停止了自己往她靠近的步伐,“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了解我?”“是。”她如实答。“太遗憾了。”关城说,“我是一个人渣。”“不是的。”温尔尴尬,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光,“蓓蓓说你对她很好,对她母亲也很好。”“她懂什么。”关城笑,望着她在霞光下的脸,突然道,“我后悔,当时在你学校周围徘徊,每一次进去,都和你碰一次面就好了。”“关城……”温尔表情微惊。他却轻笑一声说,“没什么事。别害怕。只是告诉你一句话,我喜欢过你七年从今天开始决定结束了。”温尔笑容凝固。他说:“最后来个拥抱吧。我还没抱过你。”岂止没抱过。就连正儿八经与她眼神对视都没有过。后悔,无奈,痛心疾首,但于事无补,这世上只有一个温尔,而她也只有一颗心。这大概是世上最短暂的告白,眨眼间让她知道,接着就结束。温尔动容,笑容难以维持,但也觉得必须要用微笑面对他。代表友好,代表感谢。“来吧。”她张开双臂。局促,等着。好在关城,外表是那么粗糙的一个男人,他的拥抱却细腻无比,轻轻搂过她腰,与她在花海中短暂相贴,缓慢离去。眼角好像在晚霞光中带着一点深红。让温尔不知所措,也万分遗憾,因为对他印象,真的只停留在,他是关蓓蓓的哥哥。……晚上,林斯义回来,温尔对他说,“今天关城来了。”林斯义“嗯”了声,继续扯领带,脱衣服。“我以为他要在这边住宿,结果晚饭没吃就走了。”说完,心事重重叹一口气。林斯义剑眉一挑,从镜子里望着她,“他跟你说什么了?”温尔不敢让他知道关城暗恋过自己七年,于是一改愁眉苦脸神态,笑着对他扬声:“当然是关心我身体啦,还能说什么!”他半信半疑,“只这样?”“你知道什么其他的?”温尔反问。他摇摇头,“我哪知道他。早好几个月不见了。”“嗯,他也说了,然后让你打电话给他。”林斯义解掉衬衫上所有扣子,拧眉道:“乏了。明天再打吧。”“你和蓓蓓干什么去了?”温尔接过他脱下的衬衫,接着,又贤惠站在他身后,看他扯下裤子的腰带,“穿得还挺正式。”林斯义笑,“我是把自己包紧一点,怕山下的女人是虎,那你不吃亏?”“你要不要脸?”温尔笑了。林斯义回过身,低头咬她耳垂,“晚上可以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询问,很本分的语气。温尔一怔,当即明白他意思,皱了皱眉说:“我还是不想……”又怕他不高兴,赶紧说,“是你说不想就是不想,不必勉强说想。”林斯义点点头,安抚:“不必紧张。不想没关系。”温尔望他一眼,叹息道:“我也没办法,药物会减退性.欲,你又太大了,很不舒服……”“这是夸奖,还是……”即使不是夸奖林斯义也当是夸奖了,所以唇角眉梢的笑意挡都挡不住,望着她。温尔羞涩笑,轻斥:“讨厌。你心里有数就行。”又转折,“其实也不算全夸奖,是实事求是,很不舒服,很痛,我真的想停一些药,但又不敢。”“你最好不敢。”林斯义警告,“除了医生能让你停,其他邪门歪道的想都别想。”“那你一直当和尚?”“五年都过来了,现在算什么?”林斯义揽住她腰,与她鼻尖抵着鼻尖,“这么抱着你,比单纯做舒服。”撒谎。温尔不揭穿他。男人终究是生理性动物。每天早上的蓬勃反应,就是在对她阐明,她身边躺着的是一个正常男人,而她不是正常的。她怎么能不着急?有时候趁着无人,她会在淘宝搜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什么印度神油之类的,搜着搜着就狂笑,最终是忍不住好奇,针对她没性趣这个点买了一管子东西。听说这种油可以制造那啥,厚厚脸皮,真的就下了单。然后等了几天,东西到民宿。林斯义拆开包裹,拿出一管唇膏般的东西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问她,“不是灯泡吗,这是什么?”温尔头皮发麻,“可能是蓓蓓买的吧……”“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的账号。”“是我买的。”面对他炯炯发亮的眼神,温尔豁出去了,“怎么了?买点提高彼此情绪的东西怎么了?”“在你眼里,我是只有下半身支配脑子?”林斯义把东西塞到自己口袋,大厅陆续进来客人,他神情挫败,唉声叹气后,一声不吭踱步到外面去了。温尔懵。缓坐了一会儿,从高脚凳下来,追着出去。他站在花圃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花浇水。温尔走过去告诉他,晚上不可以浇花,会烂叶子。于是,他神情不耐,把喷头丢了,躺到藤椅上,一言不发。温尔跟着挤上去,趴在他胸口,左右开弓,哄他,“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能力,你能让我高潮迭起,我买那个只是给自己身体加点油……”“你可以买润滑剂。”他恼道。温尔一下怔住,接着笑地胸脯不住起伏。林斯义觉得面子挂不住,黑深深的眸子瞅着她:“看样子,是你对我没兴趣了吧,才买那种东西?换一个男人,换成关城你是不是就行了?”“我生气了。”“……”“道歉。”“对不起。”说完还利索扇了自己一巴掌。温尔惊呆,反应过来抚摸他那边脸,“你干什么啊林斯义?”林斯义一把攥住她手腕,闭眼在她腕骨上蹭说:“你别离开我,温温。”“怎么会?”温尔皱眉,怀疑抑郁症会传染,他现在发病中。他痛苦的皱着眉说:“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大雪夜,你坚持要走的晚上……”“对不起……”一提这茬,温尔就矮三截,低声下气。林斯义跟她没完,说:“我永远忘不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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