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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TXT全集下载_21(1 / 1)

那时候, 西藏遍地风马旗, 她告诉对方在最大那座下面,高坡街上那块。很瞩目, 并且发了定位。一个小时后对方没来。她打电话询问, 电话不接。她怕出事,前后下来三趟,在风马旗下等, 都没见着人。最后,到晚上十一点,对方才匆匆来电,说下午作训,手机没带身边,又问发生什么事?温尔奇怪,问他不是来拉萨了,怎么还作训?对方当即不好意思笑,说是给朋友定的,但朋友已经另有行程,这间房取消,但定金可以不用退。温尔当然不退定金,对方浪费了她时间与精力,开门做生意总不可能白忙活。挂上电话后,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当天晚上她来了例假,照例痛到夜不能寐。那时候鹏鹏已经一岁多,懂事稍许,被她的呻.吟声扰醒后,紧张的抱她,拍她背。并且指着窗外告诉她,外面下雪了。藏区的冬天温度其实不算太低,但昼夜温差大,晚上尤其寒冷,若是碰上雪,恐怕人在外头会冻僵。不知道林斯义是怎么挨过那一夜,但温尔现在一想起当时情景,就悔得想自戕。……三月末。温尔将超市整体转让,收回本金,给了十八万给邹唯安。从此,她和他两清。“真的要散了?”当晚,一家三口吃散伙饭,温尔亲自烹饪,从早上开始忙活,到了晚上,桌面被摆满,邹唯安望着她沉默的脸叹:“这还是你第一次做这么多菜。”“这几年我都没有好好活过。”“你对鹏鹏很好,问心无愧的那种。”邹唯安笑,“感觉你把所有生命给了他的样子。”“因为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谁?”“一个傻瓜。”邹唯安笑了,“是林斯义?”“不说关城了?”温尔平静点了一根烟,却没有抽,手上是一只花纹繁复的打火机,反复盯着,像在看一个人。“我回来这么久,才知道关城和你没关系,原来你抛弃过林斯义?真是绝了。”邹唯安佩服,“当时念书那会儿,他和左曦传的轰轰烈烈,说三年为她考第二什么的,简直成一段泡妞传奇,我还觉得林斯义挺傲,把左曦吊的团团转,后来居然没在一起,有点暴殄天物。没想到他报应是你啊。”“我怎么了?”听他口吻,温尔不舒服,“我不比左曦好”“你当然比她好。长得漂亮,身材辣,左曦美是美,跟你比还是差了意思。”“你们男人是不是就看外表?”“外表是我先了解的一个人的必要条件。”“那这个必要条件如果够档次,你是不是一辈子恋恋不忘?”“当然了。”温尔笑出声。“怎么?”邹唯安不明所以。“照你逻辑,”温尔笑出眼泪来,“我找到了解决我目前困境的办法。”“什么?”“毁容。”温尔笑了,笑着哭,“算了,再喝一杯,不说胡话了。”“你后面怎么打算?”邹唯安和她干完一杯,继续给她倒。“先找个房子住下,然后专心带鹏鹏做康复训练,今年九月也不送幼儿园了,我打算自己教,等小学,最好能凑出一套房子首付……”“在这里待下去了?”“对。”斩钉截铁说完这个字,温尔长久地沉默,就好像这个“对”字,用尽了她一生的勇气。“你和林斯义为什么分?”邹唯安实在止不住好奇,问。“没为什么。不合适。”她却没说具体,但不合适三个字,又似乎概括了全部。聊了许久后,到十二点散伙,鹏鹏已经睡到云里雾里。两个大人分别洗漱后。邹唯安压抑不住下半身渴望,跑到她房间来敲门。温尔对他不设防,让进来后,他没有看鹏鹏,直接盯着她,“来场分手炮吧?”“不感性趣。”“为什么不感性趣?”邹唯安引诱,“你一定是太久没做,忘记做的滋味了,反正和他也复合不了,和谁做不是做?”温尔觉得恶心,皱着眉,嫌弃:“你觉得寂寞,可以去外头找。别拉我下水了。晚安。”“林斯义在外头找过,你信吗?”温尔关门的动作一顿,眼神疑惑:“所以呢?你什么诉求?”“我只是告诉你。别太把男人当回事。你苦这么多年,他不知道你苦,只认为你负他,他一旦醒悟,狠起来,昨天还说爱你,明天就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简单点。”温尔不耐烦,“意思说简单点。”邹唯安一笑,就等着她发飙呢,说,“我前天在外头吃饭,看到他在约会,那个女的还挺漂亮,看着他眼睛说话时会害羞,吃完饭,两个人还一起去看了音乐剧。”温尔点点头,“看来你吃饭的地方挺高雅。”话音一转又是,“跟哪个富婆去的?”邹唯安被戳到痛处,火冒三丈道:“温尔,你为了他跟我离婚,真不值。因为他不会做鹏鹏爸爸。”“你想多了。”温尔叹了叹气,“回去睡吧。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可以活。你现在是不适应,过几天就会好了。”“一定要跟我离婚?”邹唯安几乎求她:“我发誓以后不在外面混行吗?”“晚了。”温尔声音和眼神一起冷下来,“我劝过你,在蓉城收敛一些,你不听,就像你如果真有心,这几年稍微对鹏鹏有一些爱心,我可能就和你在一起了,但你没有。”“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心里有人,我不是傻瓜,我对你付出到时候脱不了身,岂不是我惨?”“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邹唯安哑口无言半晌,叹息,“行吧,是我喝多了,这些年朝夕相处,对你怎么可能没点想法。真是便宜了林斯义。”他始终认为自己魅力无双,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五年,竟然没睡到过,眼看她由一开始的青涩少女变成一举一动风情万种的妖姬,这种到嘴的肥肉没吃上的感觉令邹唯安百爪挠心。可惜打又打不过,说也不说过,第二天早上还乖乖起床和她民政局办手续。邹唯安痛,他之前没感觉,一旦真要离开她,从此没有一个“家”,就恐惧万分。脑海里全是当年与她回仙林领证的画面。那座小县城真是一草一木都好像重现了,与今日在蓉城,男方户口所在地,办离婚手续的画面又重叠,两项冲撞,他痛苦的要死了。在办手续前,几乎要抱她大腿,不成功,又改去抱鹏鹏,像无数作恶多端的要浪子回头的男人一样,在大厅丑态百出。温尔还是办了手续。到了安静地方,无语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她以为他们能好聚好散,现在,像是她抛弃了他一样。“我无数次说我们各取所需,但其实我取的还是多一点,我离开不你,我爱你。”邹唯安要哭了,这段说完后大概一分钟,也确实掉下男儿泪。鹏鹏在旁边看得莫名,似乎对爸爸哭这件事很稀奇。温尔摇头叹气,望着旁边一颗粉花盛开的玉兰树,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你把对环境改变的不适应性说成爱我,啼笑皆非。”“那什么是爱?”邹唯安为自己叫屈,“我都跟你离婚了,都让你走了,让我说一声我对你是爱,你就不行是吧?”温尔回过眸来正视他说:“爱是义无反顾,哪怕没有结局,依然往前。这就是爱。”他总把她无心挂在嘴边,说要明哲保身,可如果爱里有明哲保身这条的话,那叫爱吗?有的人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在血肉模糊中前行呢。邹唯安算什么爱。这天,两人的最后一天,不欢而散结束。邹唯安可能没在懂,一直埋怨她,说她挑剔,要求高,以后可能遇不上男人。温尔说,我已经遇过了,以后不会再有第二个超过他。邹唯安惊怔着苦笑说,那你更加找不着人了。温尔笑,谁说我要重找?那天,最后的画面是邹唯安似懂非懂的痛苦表情。温尔在春光中牵着鹏鹏,头也不回离去。……春天。是明亮的颜色。日光亮,草木新芽也亮,人的面孔也亮。离婚后,温尔焕然一新,其实她不喜欢雨花北路遮天蔽日的阴暗梧桐大道。本来就是老街区,显得气氛更加旧,阴沉沉,没一点活泛的气息。她也不喜欢半是商用,半是住家的房子。房间里永远归整不好,莫名其妙会多出很多东西。所以她抛弃了一切。把超市转出去后,第三天,就带着自己和鹏鹏的东西,住进了酒店。酒店她也不喜欢,因为价格合适,才留下。先勉强住着。在没有生意的牵绊下,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带鹏鹏。这小家伙相当难带,没有一点地震孤儿的自觉,一会儿肉老了,一会儿青菜不好吃了,一会儿又要出去放风了,整天像一只小鸭子在她耳边嘎嘎叫。声音还特难听。背个古诗。处处闻啼鸟,到他嘴里就成出出温踢老……她怎么能不着急?每天带着去上课,教他发音的黄老师安抚她不用急,要一步一步来。温尔于是就守在门口,看人家怎么教学,然后回到家中,自己也准备了指套,放在他口中,帮助他进行平舌翘音的区分,时间长了,她又比老师严厉,小家伙眼泪就会像豆子一样掉。温尔不心软,制止他,不准掉泪,好好来,一遍不行两遍,总有一遍他会做正确。鹏鹏于是用自己两个小手,把脸颊上泪擦干,发音不全继续跟她念一个个寻常人再普通不过,对他而言却宛如新大陆的莫名其妙词汇。但效果是好的,他的发音比大多数耳蜗宝宝标准,且进步神速。四月初。春光已然比先前更明亮。温尔骑自行车带着鹏鹏去黄老师家上课,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看到林斯义。他已经脱下外套,穿袖口挽到肘部的白衬衫,手腕上戴着表,半搭在敞开的车窗上。那个红灯很长,两个不同的方向,他比她先过去,从她停在斑马线前的车龙头边,约莫不过两米吧,拐入她身后的大道。温尔看到他副驾驶坐着一个穿连衣裙的女性,很漂亮,一直在跟他说话,笑容明亮,还有两个酒窝。她当时的想法是,他怎么不回应人家两句?不知道女孩子最喜欢说话时有人捧场吗?不过,也许人家喜欢的就是他这个劲儿,冷冷的,高不可攀,可又会在关键时刻对你低头,那硬汉过后的柔情,令人欲罢不能。“妈妈——绿灯!”她出神过久,直到鹏鹏提醒。温尔笑了笑,“知道了。”然后,赶在最后五秒内,飞快而去。……“温温,你超市不开了?”关蓓蓓某天半夜打来电话,惊慌慌的口吻。温尔看了看时间,对她才是担忧,“我不开一段时间了。你半夜打电话才奇怪吧?”“我刚从上海回来,想跟你聊聊天,就去找你,结果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在里头,吓死我。”关蓓蓓说,“我现在到家了,你放心。”她又解释之所以拖到这么晚打电话,是在外面时手机没电了。温尔奇怪,“你手机没电,还从上海回来,蒋帆不会着急吗?”“我和他过不下去了。”“怎么了?”“就是不想过了。他根本不关心我,只知道生意。”温尔笑,“所以呢,你烦我是干嘛?”“我就是震惊嘛,听说你老公单独去了外地,怎么你们是在分居吗?”“算是吧。”关蓓蓓立即欢天喜地:“这么说你们的感情是要走到尽头了吗?”“你是不是该先同情我?”温尔无语。“好吧……同情你。”但关蓓蓓忍不住,又噗噗笑出声,“你们最好离了,那种渣□□本配不上你。”“什么渣男?”她随意一问。没想到关蓓蓓半夜头脑不清楚,竟然脱口而出,“他不渣吗?有次还被逢春哥朋友临检抓到在嫖.娼,他用肮脏的身体去做你先生,我们都要气死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温尔精疲力竭。“是,正因为不知道才胆战心惊,那次斯义哥眼眶都红了,他太心疼你了你知道吗?”当然知道。所以才约她出来摊牌。在她面前放下男人的尊严,乞求她一个有夫之妇离婚。他甚至告诉她,他在等她,只要放弃邹唯安,他立刻就能和她在一起。但是温尔抱歉了,她能做的就是,当晚回去等邹唯安等到夜里两点半,然后告诉对方,她决定离婚。接着从那间让林斯义觉得尊严被放在地下践踏的房子里搬出来,一刻不能等,哪怕住酒店。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温温,别犟了,我们都好担心你。”关蓓蓓哽咽着说。“对不起。”温尔抱歉,当初选邹唯安结婚,没考虑过那么多,况且正经向上的男人也不可能和她形婚,所以只能是邹唯安。或许就像林斯义当时问地,为什么回来蓉城?她如果在外漂泊一辈子,和邹唯安形婚就没有关系,无亲无故,不会有人操心她嫁得好不好。她之所以回来是扛不住了,想和他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这大概就是爱吧。明知没有结局,义无反顾坠落。“你们不要担心……”温尔真的怕了,直接告诉他们:“我和他离婚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 么!感谢营养液的小天使:天下无双 5瓶;书虫、看书、wu、36603782 1瓶;群吻!第49章 渐进关蓓蓓这天晚上激动到彻夜难眠。第二天早上六点钟, 准时打电话给林斯义。“斯义哥,温温离婚了!”那头久久没有回音。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 关蓓蓓会以为自己这通电话没打通, 她皱眉,“怎么了哥,不高兴?”“高兴什么?”林斯义苦笑问。“她恢复自由身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别告诉我这些年你没等她。”“蓓蓓……”林斯义叹气,然后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可在我眼里就是很简单啊,她离婚了,你又没有女朋友, 你们只要相爱,你们就可以在一起!”“这话你问过她吗?”“没问……”关蓓蓓音量小了。“为什么不问?”林斯义笑。“不敢问……”关蓓蓓支支吾吾,“她心比你狠……我只敢问你……”“她不是狠……”“是什么?”“是不爱了。”“……”关蓓蓓懵。那头, 林斯义已经挂断。关蓓蓓对着嘟嘟的空音,心头一阵绞痛, 想对那头吼:别放弃啊哥, 她是爱你的!结果电话怎么打都再打不进去。……早上,温尔带着自己的商业计划书, 在咖啡店跟关蓓蓓碰面。对方一脸倦容, 像是彻夜未眠。她奇怪问,“怎么了?”“还不是你。”关蓓蓓怨恨,“听到你离婚了我高兴得要命, 一夜没睡,早上还六点一到就给斯义哥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结果,他好像并没有多高兴。”“蓓蓓,”温尔严肃,“昨晚忘记告诉你,以后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在五年前已经结束,以后没可能,别浪费在我们身上。”“你真的好狠。”关蓓蓓说,“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听起来倒像你的心得。”温尔无动于衷笑,“先绕过男人话题。来说说我们女人的事。”温尔把自己的计划书递给她。关蓓蓓没好气的拿起,翻开看了几眼后,又刮目相看地直接沉迷。“你要开民宿?”大约半个多小时,关蓓蓓才看完,她不可思议看桌对面的女人。一头黑长直,戴着平顶帽,五官因为短帽檐的衬托,反而更显精致。唇瓣殷红,不知哪种色号,显得气色很高不可攀。她淡然一笑:“显然。”话音一转又,“但我没多少钱。”“温温,我是佩服你的,从高中时你就是那种,只要想干什么事,就绝对会成功的人。你这份计划书,让我大开眼界,因为没了解过这方面,但看你的安排,我会觉得棒极了!简直惊艳!”“不是带着朋友滤镜?”温尔失笑。关蓓蓓是个水瓶座,最近和蒋帆感情又不顺,连夜从上海回来到店里找温尔就是想找人谈心,纾解情绪,这会儿自己还没纾解,但好像又纾解了,这就是这份计划书的力量。她感动得潸然泪下。“擦擦。”温尔却被吓住,拿了纸巾给她。“我们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关蓓蓓擦着眼泪说,“男人算什么东西?我倒是爱了他十几年也结婚了,可到底得到什么?自己没来例假,什么都不懂,偷偷摸摸去医院看,医生说我怀孕,我都吓坏了。”“你怀孕了?”温尔吃惊,可看她肚子又很平坦。关蓓蓓说,“是蒋帆骗婚,他让他医生同学说我怀孕,然后哄我和他结婚!”“……”温尔无言以对。“我和他的别扭就没停过。”关蓓蓓哭诉,“我当时不想嫁给他的,怕被我妈发现,就被哄着跟他结婚了。”“你不是喜欢他吗?”温尔直叹气。“喜欢……这么多年没忘过……”“是不是婚姻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失衡了?”“嗯!”关蓓蓓大力点头。温尔笑:“我的傻蓓蓓。蒋帆多懂厚黑学的一个人,当年连他老子娘都算计,临行前才知道他要留学,蒋家被闹得鸡飞狗跳,他面不改色拎行李就走了。你不是他对手知道吗?”“那我要怎么办呢?”关蓓蓓揉着眼睛,“我很被动,老是在猜他爱不爱我,猜累了。”“他没时间陪你,未必不爱你,只是你们对爱定的标准不一样。”“听起来很有哲理。”关蓓蓓思考了一会儿竖起大拇指说。温尔啼笑皆非。关蓓蓓整理好情绪,又问:“那你这么懂,这回打算怎么处理你和斯义哥的事?”温尔叹息一声,“蓓蓓,你怎么不懂呢?我和他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封的,他心里不会有膈应吗?我给别人生过孩子,林斯义,他是林斯义,心里肯定在恨我,为什么对他轻易可抛弃?我太了解他,他在恨我,只是你们看不见。”“我不太懂。是不是理解为,需要你主动道歉,他就会彻底原谅?”“对。”温尔笑,“但我永远不可能道歉。”“可你明明就是欠他一个道歉,你为什么不呢?”“因为不想松这个口,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要是想复合,我几年前就去找他了。”“真狠,真的狠。”关蓓蓓不可置信,“我要是和你合伙,不是被你吃的骨头不剩?”温尔点点头,“所以你考虑清楚。”“听上去好可怕。但是有的人就是令人义无反顾,飞蛾扑火,那是他们的能力。我愿意跟你合伙。”“你说的更可怕。”温尔淡然笑,“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不过,大概就是吧。所以,真确定跟我这只猛兽上山了吗?”“去!”关蓓蓓一拍桌子,信心百倍地吼了一声。温尔笑了。这天下午,她们聊了许多,多数时候是关蓓蓓在问,而温尔在解答。她们这套民宿,投资不算小。温尔用自己的储蓄和从厦门等地朋友那里转来的钱,加起来一共一百万。关蓓蓓直说她这几年在外面混的不错,竟然能借到这么多钱。温尔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每个处的朋友都像她关蓓蓓一样真诚。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条件允许绝对答应。关蓓蓓被这个“渣女”哄得心花怒放,乖乖地掏了另一半的一百万。就在两人热火朝天,来回往返东岩山时,沈翘那里传来好消息,她顺产给李惟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李家欢天喜地,之前对沈翘缺少一条腿,无比挑剔的李惟妈已然上演“真香”现场,对李惟是一眼不看,满心满眼的我家儿媳妇如何如何,重男轻女的做派绝了。关蓓蓓私下里拉着温尔到旁边说小话,说李惟妈看钱,看男孙,没意思的很。温尔却另有见解:“不好吗?总比绵里藏针的人好。”关蓓蓓于是又点赞。李惟妈抱着大孙子,给来探望的人看,看到温尔这里,忽然感慨说,“温温啊,当时我觉得翘翘戴义肢不完美,在斯义面前抱怨过,他拿你作比方,说当兵的都把命别裤腰带上,如果你有个不顺利,瘫在床上他都会捧着你的。”也许李惟妈是太心直口快了,又觉得温尔如今已婚已育,早不是大姑娘了,在一屋子的少妇阿姨们面前,也没有必要忌讳,就把她和林斯义当时的事情拿出来说。其他人听她说完,都笑意尴尬,有的甚至戛然而止,不时拿隐晦的目光瞧温尔。温尔先愣了几秒,才恢复平静,笑笑翘起唇角:“是我没这个福气。我哥这几年,听说由阿姨们操了好多心,希望以后再接再厉,为我找一个好嫂子。”温尔这话完全是顺着场面说,无心,无意,偏偏,这满是女人的屋子里,大家闻此言都开怀后,套间外头却传来一阵猛咳。“谁在外头?”李惟妈问。“我……我们……”窦逢春的声音。“哪个们?”李惟妈又问。温尔听到窦逢春声音已觉大事不妙,李惟妈竟然还问哪个“们”,于是,对方“如愿以偿”让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李惟,我,林斯义!”关蓓蓓噗嗤一声,笑到肩膀抖。遭来温尔无情的一个白眼。“哦,知道了,进来吧。”李惟妈喊。“不用了。让孩子睡吧,我们吃完饭先走了,打声招呼。”窦逢春的回应。温尔听到他们要走,自然松了一口气。眼见着李惟妈放下孩子,要去替沈翘送送客。窦逢春却忽然在外面说:“温温,不出来送送你哥?”于是一屋子人的眼睛唰地下集体盯到温尔身上来。她脸皮发烫,觉得挫败,又觉得得继续演下来,不能刚才兄妹情深替他“张罗”嫂子的事,现在又一言不发,翻脸不认人。“我来了。”她于是对外面回应了一声,接着跟屋里长辈告别,直接代替李惟妈出去了。那些老老小小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说她,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鹏鹏做手术,李惟夫妇来探望过,她是不会上门来的。阔别五年的三区,她傍晚一踏进来时,就浑身长刺,坐立难安。这会儿,她完全已经是被热水煮熟的青蛙,连挣扎都没有了。踏出里间,原本以为会看见他。早死早超生。竟然只瞄到一个他下楼的背影。只有李惟这个男主人站在旁边尬笑,眼神表示与自己无关,而窦逢春则满脸通红,显然醉的不轻,不然不会喊这么令双方尴尬的话。温尔只有去送他。下楼,夜色如墨。庭院灯光昏黄。温尔走过花园,在院门前,看到已经走出去的林斯义,在和一名女性对话。竟然是关蓓蓓母亲。这位对温尔向来关照,今晚来晚了,温尔只有迎上去,跟对方打招呼,“关姨。”“温温,你真来了?”关母望着她不住笑,一边又拉她手:“听说你当建筑师了,自己在搭篱笆呢?”她说的是民宿的事。一定是从关蓓蓓只言片语里得到的消息。温尔尴尬笑,“只能算个瓦工吧,建筑师谈不上。”“好,好,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累着自己。”关母拉着她聊:“女人千万不要太受凉,不然身体会不舒服的,知道吗?”“知道。”温尔觉得尴尬,为什么在林斯义面前说这个。她目光轻瞄他,只看到月色下忽然滚动的喉结,性感又莫名其名悲伤的动静。温尔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他那天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场面,虽然此时有第三人在场,也说着话,可距离上次见面后的第一次相逢,还是令她忐忑。“好,你们俩先聊着。我上去吃饭。”关母笑着告辞。温尔点点头。于是整个夜色,只剩下她和林斯义。林斯义先发声:“什么时候来的?”“下午四点。”轮到温尔问,“你怎么那么晚,以为你不会来了。”他本来是不会来。只是听到她在。她时隔五年回来,就马不停蹄赶回。不过却听到她安排“嫂子”的声音。林斯义后退一步,站在坡下,还是与坡上的她,视线齐平,他微微动容,用了哽音而不自知:“……离婚了?”作者有话要说:自从上次哭过她就离了婚之后,041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新功能(狗头感谢营养液:arbres 8瓶;南风过境 5瓶;么!第50章 婚房“离婚了。”温尔肯定回, 心说,这下你放心了吧, 她没再跟邹唯安在一起。男人脸色却晦暗不明。沉默不语盯着她。那双眼瞳里的怨气显而易见。温尔想到他那天坐在车里载着别的女人时, 那眼神毫无感情的像灰白电视机,完全没有趣味,现在却是干什么呢?对她围追堵截,毫不手软。温尔心好痛啊, 气都一下喘不上来似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除了在一起,我基本都能为你做。”又怕他真提什么过分要求,她话出口后立即后悔,心骂自己被他受伤眼神迷惑, 心软到罪无可恕,紧接着开口挽回,不得不令刀尖刺向他, “……就当我赎罪!”“赎罪?”林斯义声音沙哑,“赎什么罪?”“你明白的。”她难以启齿。林斯义点点头, “你是欠着我。赎罪应当的。”温尔又觉得不对, 后悔说:“能不能改天还,我先回去接鹏鹏。”“他在哪儿?”林斯义也想起这个小孩, 似乎没在她身边。温尔说, “在老师那里上课。”“我送你去。”“……”为什么这样?当坐上他车,来到黄老师家楼下时,温尔心情难以描述, 车里流淌着肖邦的音乐,两人像谈恋爱气氛一样,在车里默坐半晌。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打算与他僵持下去的温尔,忽然想起,鹏鹏那边已经迟到,如梦初醒,赶紧扯了安全带,告辞下车。他没说什么,但车子一直停在那里不动。温尔人已经走到楼道口,还是返回,敲敲他车窗。他车窗落下,露出里面他沉默立体的侧颜。车里没开灯光,幽暗的路灯和憧憧树影,点缀他一言不发时的心境。温尔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尽量带笑,低声:“我下午是骑车来的,后来蓓蓓来接我,车子就停在楼下,呆会儿我骑车带鹏鹏回去就行。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你可以先回去了,哥。”林斯义冷淡递了一眼过来,也不知瞅地她什么地方,十分不满但是他不说,勉为其难开金口:“你先上去。”“行。”温尔带笑点点头。上楼的时候一直希望听到他引擎响,然而她在五楼,和黄老师夫妇告别时,记挂着的那声响没有响起,她牵着鹏鹏一步步蜗牛似往下挪的时间里,那声音依旧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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