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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白简不管不顾地带着两个人随便在镇上穿梭,绕了一大圈,绕到旅馆内,叫橘猫把新娘带到暂住的房间,自己继续踹开几个门,把镇民的注意力吸引走,又仗着自己身姿灵活,在旅馆外随便绕了一圈,跳回二楼窗口,钻入房间。镇上的人都去参加婚礼了,旅馆内暂时没有其他人。人形橘猫紧张地瞪着一双圆圆的猫眼,本来很怂的动作却意外得显得惹人怜爱。白简忍不住想要惊叹,他这张脸居然也能给人这种感觉。他明明是只这么凶的猫。“他们应该走远了,我们暂时安全了。”白简坐到窗台上,一边观察下面的场景,一边联系牧流昀。从牧流昀那边得到平安回复后,他的心里也放松了一下,坐在窗台上舔毛玩:“你为什么不想和他结婚,他们用什么东西逼迫你了吗?”橘猫也变回猫形,跳到窗台上,想帮他舔毛。白简“哈”了一声,按住橘猫,强行帮他舔毛。橘猫委屈地喵喵叫。“打不过就乖乖被舔毛。”橘猫一开始还想反抗,后来估计是被舔舒服了,自己眯着眼软软地叫。白简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嫌弃地松开他,蹲到一边理自己的毛,禁止他离自己太近。橘猫睁开圆润而天真的猫眼,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跑了。“我是被骗回来结婚的。”新娘垂下眼帘,“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她的妆已经有些花了,唇上的口脂也被擦去大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凄凉颓废。“我出生在这个小镇上,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去上学,我本来以为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爷爷病重,我不得不回来,没想到他是骗我的,只是想让我回来结婚。”“他们这么过分?”白简皱起眉。“他们说,聘礼已经收下了,我不想嫁也要嫁。”新娘的眉眼间有几分凄然,“他们把我关在屋里,不让我出去。”小镇地处偏僻,信息相对封闭,思想也比较传统,觉得家里的女孩出去读书,还不如嫁个好点的人家,能给家里多赚点钱。“你的耳坠……”“是聘礼里的东西。”白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新娘有点迷茫地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是新郎很可能知道。只可惜新郎现在已经死了。白简现在心里满是后悔,他就应该想办法让新郎活下来。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新郎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也没办法预防。现在有一个办法,等到第二天,时间再回到前一天,他就可以去找新郎问清楚了。只是他害怕从新郎那里再牵扯出什么新的秘密。新娘轻轻抚摸着猫毛,低头想去亲猫毛,感激地道:“谢谢你。”白简条件反射地一爪子抓到她脸上,身子一扭拿屁股对着她:“别亲我,亲他。”橘猫迷茫地抬头看过来。白简把橘猫往新娘那里推了推:“她想亲你。”“为什么?”“你可爱。”橘猫高兴地喵了一声,前半身子直立起来,搭着新娘的肩,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要亲亲吗?”新娘的身子不自觉地僵硬了一瞬,撸了撸橘猫脖子上的毛,仍旧对白简道:“我只是想感激你一下。”“我不喜欢被人亲。”白简一展冷酷风范,推推橘猫,“快,代替我亲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橘猫也是他,新娘亲橘猫也是一样的。橘猫甩了甩尾巴,搭着新娘的肩,准备舔她的嘴唇。“你们在干什么?”橘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慌地望向门口。牧流昀一进来看见新娘抱着一只橘色缅因要亲,缅因还把爪子搭在新娘肩上,一副高兴的样子,来不及思考,就是一声呵斥。新娘和橘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牧流昀抱起橘猫,揉了揉他的肚子。橘猫舒服地眯起眼,发出软软的叫声。白简不满地在一边叫:“你认错猫了。”牧流昀揉猫的动作顿时定住,看着旁边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猫,再看看怀里异常乖巧的猫,状若无意地把猫放到地上。橘猫不明所以,又有点委屈了。白简满意地站起来,拿脖子蹭他的手掌:“你解决了?”“差不多,他现在没办法过来。”牧流昀环住猫的腰,让他把头搭在自己肩上,“问出花的下落了吗?”白简把刚刚听到的事转述给他。牧流昀看向新娘:“你说的,都是真的?”新娘期期艾艾地点头,牧流昀却斩钉截铁地道:“你在撒谎。”☆、第 31 章“新郎是你毒死的。”新娘抬手掩唇,惊呼一声,急忙帮自己辩解:“不是的。”“你的口红掉色了。”牧流昀目光沉静,“也许你擦过了,但是很抱歉,新郎的嘴角还是留下了一点口红的痕迹。我怀疑,你是用这种东西毒死他的。”白简忽然想起新娘化妆时的场景。她是把伴娘都支使出去之后,才从抽屉里掏出口脂的。这种口脂很可能是她自己准备的。那她刚刚非要亲他岂不是想毒死他!白简看新娘的眼神有些警惕了。新娘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垂眸看着地面,语气有些幽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把你用的口红喂给其他人试一下,自然就能知道真假。”牧流昀扔出一道符咒,将他定在原地。试药的人他都找好了,就是那个假牧流昀。新娘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哽咽道:“为什么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牧流昀不为所动,手中飞来一道金色的锁链,把假牧流昀牵了进来。假牧流昀目光阴狠,一进来就紧紧盯着白简,眼中仍旧有着病态的执念。白简向他龇了龇牙:“看什么看。”假牧流昀反而饶有兴致地笑起来:“看你。”牧流昀抹去新娘嘴唇上残留的口脂,正要往假牧流昀嘴里喂,新娘忽然诡异一笑,挣脱符咒的束缚,把口脂向他嘴里塞去。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却突然爆发出极强的力量,几乎不给人任何反应机会。白简一跃而上,咬住她的手臂,逼着她把手松开。牧流昀也早料到她的举动,一道透明的屏障张在自己和新娘之间。“你承认了。”“是我做的。”新娘一改之前的哀怨柔弱,嫣然一笑,“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她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我本来还想让你们死得轻松一点,看来是没有机会了。”从楼梯上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镇民们的吆喝声。白简从窗口向下一看,只看到地下乌压压一群人,密集的人头看得人头晕眼花。镇民们似乎只会直线前进,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挤不进正门的人开始沿着墙壁向上攀爬。上面的人踩着下面的人的头,互相推搡拥挤着,不时有人从墙壁上掉下去,又被人潮淹没。一只手蓦地抓住了窗台的边缘,随后一双呆滞的眼睛突然浮现出来。白简心脏快被吓得跳出来,一爪子踩在他头上。刚爬上来的镇民很快砸到人群里,成为其他人的垫脚石。牧流昀镇定地指挥:“去找到她之前用过的口红。”他掏出一只纸剑,抱着白简踩在上面,准备从窗口飞出。“别走啊。”纸剑末端突然一沉,差点把他们扯落地面。橘猫悬空挂在纸剑边缘,正在努力向上爬。他目光空洞,动作也比之前僵硬,明显是被新娘控制住了。白简感到纸剑一点点向下沉,再不把他扔下去所有人都会掉下去,果断从牧流昀怀里跳下来,对着橘猫挥了一爪子。橘猫奋力一跃,抱住他,两只猫从纸剑滚落,向着地面上的人群飞速下坠。拥挤的人群兴奋地抬起头,高高举起双手,摇动的手臂宛如密集锋利的利齿,等他们一坠落就吞食干净。牧流昀心跳停了一瞬,操纵纸剑俯冲向地面。白简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踩着一个人的头向空中弹起,勾住纸剑边缘。牧流昀抓住猫的两只前爪,向上一提,同时操控纸剑冲向天际,将涌动的人潮甩在身后。白简趴在他肩上喘气:“天啊那个人的头可真油,几天没洗了。”他看起来精力不错,完全没被刚刚的场景吓到。牧流昀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把头埋进猫后颈厚重的毛发里,重重地吸了口气:“小心点。”白简甩甩尾巴,有些得意:“这种场景还吓不到我,想当初大战的时候……我以前打架的时候,多惊险的没见过。”他俯视着小镇:“她家就在我们之前去的那家棺材店,我们赶快点别让她先到了。”牧流昀点点头,纸剑飞一般向店铺二楼冲去。人潮也向着棺材店涌去。白简跳入窗内,轻车熟路地打开梳妆台的抽屉,翻出那盒口脂。牧流昀近距离端详着口脂的颜色,问:“这种东西,会不会掺入了某种花?”“你是说……这是用我们要找的花做的?”白简心里有些惊喜。那得到这盒口脂岂不是就大功告成了。“我不能确定。具体的还是要问卫秋烨。”牧流昀把口脂收了起来,“我们想办法把口脂带出去。”敲门声骤然响起。白简顿时进入备战状态。敲门的人只是礼节性地敲了几下,很快就自己打开门。新娘手捂着心口,忧伤地道:“你们走得可真快。”她轻巧地迈着步子,向一人一猫伸出手来:“把口脂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我不可能让你继续用这种东西害人。”白简定了定心神,“这是不是用那种花做的?”新娘并不理睬他的话,只是有些怨怼地看着他们,她的身后站着无数的镇民。窗口传来笨重的落地声,已经有镇民爬到了二楼,四肢并用爬入屋内。白简用爪子在口脂内抹了一把,向着新娘扑过去,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印。口脂和鲜血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颜色。新娘的眸子倏地睁大,面部表情有些狰狞。但毒素迅速在她体内蔓延,让她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抢过来。”镇民们的动作更加疯狂,张牙舞爪地向着牧流昀扑过去。牧流昀张开一道屏障,把所有人罩在外面。新娘终于坚持不住,颓然倒地。镇民们也停止住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白简跳到她旁边,试了试鼻息:“她死了?”新娘的嘴唇呈现出浅浅的紫色,面色苍白如纸。牧流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时间紧急,我们先走了。”一人一猫绕过新娘的尸体,向门口走去。一道金光蓦地在眼前绽开,重重锁链缠上牧流昀的身体。假牧流昀从门后走出来,满含深情地看着白简:“你们要去哪里?”看起来他在门后躲了不少时间了。他从牧流昀手中夺过口脂,用指尖蘸了一点,举到眼前细细端详:“很漂亮的颜色,不是吗?就像我对你的爱。”他把口脂丢给新娘。新娘已经重新睁开眼,接过口脂,把口脂都倒入口内,吃吃笑起来:“我不会让你们得到的。”“你吐出来!”白简又急又怒,急忙去掰她的嘴。新娘笑着笑着面部开始抽搐,直直地倒在地上。这次她是真的死了。作者有话要说:再熬夜我的头就秃了……摸摸光秃秃的头顶。☆、第 32 章白简一觉醒来差点冲到棺材店把整个店掀了。就差一点,就能把口脂带回来。那个假牧流昀也不知道在后面蹲了多久,突然出现阴了他们一手。现在也没办法向卫秋烨确认了。为求保险,他还是问了卫秋烨一句:你说的那种花,能用来做口脂吗?卫秋烨:它能用来染色,也许也能用来做口脂。但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做,以及它有没有毒。白简稀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用这种东西的?卫秋烨:它漫山遍野的开得很漂亮,我就试了一下做颜料。白简问:它开得漫山遍野的???卫秋烨不耐烦了:是,整座山跟火烧一样。当然我说的是当年,现在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白简捂着脸,痛苦地问他: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毒死了她新婚丈夫。对了,还有你怎么处理那个和你性格相反的复制体的?卫秋烨:不知道,我没见到。卫秋烨完全不能给他们提供任何线索,只是看冷血无情地留了一句:没有颜料,我就画不出画,你们自己想办法。牧流昀看见他们的聊天记录,略一沉吟:“漫山遍野?”“但是卫秋烨也不知道那种花长在哪里。我们晚上也没见到特别显眼的红花。”“植物的生长习性很难改变,它就算位置再变,也不会生长到水源附近。也许花仍旧长在山上。”白简来了精神:“那我们晚上去山上找找。”未免牧流昀一觉醒来又自己走失,白简睡前变成猫压在他胸口呼噜。牧流昀对前一夜的经历很抱歉。主要是他一醒来发现自己被移出了房间,刚要联系白简就听到一只橘猫在呼救,无奈只能先把橘猫救下来。白简有点紧张,爪子勾着牧流昀的衣服:“他不会晚上又把你搬走吧?要不然我们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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