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收回视线，对上程瑜一双打量自己的眸子，“暖暖在瞧什么呢？”
“哦，我是……觉着家里的女佣，怎么瞧着变脸生了许多？”往日里，顾暖并未太留意紫园佣人的长相，但也不是一个都记不住。
“你在医院的期间，紫园的佣人工作有所变动，人事也有所调整，所以你看着脸生些。”司行慎开口解释。
“是吗？”顾暖想了想，听着他的话似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她认为自己应该不至于每个佣人都觉得脸生才是。
“可我瞧着，方才在楼上这几个也都挺脸生的。”顾暖小声说到，“真的只是人事变动吗？”
“你想多了，只是工作调动而已。”司行慎坚持自己给出的解释。
程瑜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大概了然。
紫园的佣人的确是换了一批，但司行慎应该是瞒着顾暖做的。
“少爷，少夫人，太太，晚餐准备好了。”负责厨房工作的佣人上来提醒着三人。
“走吧，去用晚餐。”司行慎搂着顾暖，转身下楼。
程瑜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司行慎对顾暖体贴的样子，心中情绪五味杂陈。
……
晚餐后，顾暖陪着司行慎在书房办公打发时间。
“行慎，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你。”顾暖脑海中时不时的想起王安东在傍晚来的那一通电话。
“什么事情？”司行慎将批阅好的文件放在一旁，抬眸看向她。
“王伯伯说，你将司氏的一部分业务分给了宋氏，是真的吗？”顾暖轻声开口询问。
“嗯，是有这么一个事情。”司行慎直接承认，“那业务其实也不算是司氏名下的，只是对方有意向跟司氏合作。”
“是什么业务？”顾暖一听，瞬间来了兴致。
“是关于药物研发的项目。”司行慎回答，“司氏这一块目前并未投入太大的精力，宋氏有你之前带过去的医药研究团队，我觉得由宋氏接手这个项目更合适些。”
“可是司氏也有自己的医疗团队啊，你这么直接将业务推出来，会不会让司氏股东不满？”虽说明白是司行慎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将业务推出来，但她还是担心他这么做，会让那些个股东心生不满。
加上这阵子网上有关他的负面新闻还一直在发酵着。
“不至于，一个项目而已。”司行慎不以为然的说到，“再说了，司氏也没让他们荷包亏过，已经充盈的不能再充盈了。”
“那个项目的效益，最多也就是个芝麻粒，要因为这么一点利益跟我闹腾，那我也不会继续放他们在司氏了。”司行慎话语坚定，看向顾暖的目光满是宠溺，“不过，你能这么主动想到我的处境，暖暖，我心里很暖。”
“……”顾暖斜睨了他一眼，“我是跟你说正经的。”
“我回答的不正经？”司行慎拧眉，将手中的文件悉数整理好后放到一旁文件筐里，将钢笔合上笔帽后起身走出来。
“忙完了？”顾暖的视线绕过他，看向书桌上的那一筐文件。
“嗯，都批完了。”司行慎说着，弯腰一把抱起顾暖。
“你小心点，宝宝~”顾暖的身子瞬间腾空，紧张的她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脖颈。
司行慎抱着她在沙发处坐下，“是王安东在傍晚时，跟你提起的吧？业务的事情。”
“嗯，主要是我随口问的，王伯伯就说了。”顾暖如实回答，“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